“有道是家和萬事興,若是家庭不和睦就會影響人的心情,人的心情壞透到了極點就會影響工作,大而化之,會影響前方將士征戰,影響商賈貿易,影響抓差辦案。”
“影響家庭不和睦的因素有很多,但大概率引起此不和睦的導火索會是錢財問題。譬如老子答應給孫兒一千兩白銀,卻沒有給,孫兒一定會心情失落。心情一失落,學業就會無精打采。一旦無精打采,一日的學業就徹底荒廢了。”
“因此,草民以為,陛下欠下的龍榻錢是不是該結一下賬?消費賬目明細附后,請曾祖父御覽:搖椅一張,價值八百文;龍榻一個,價值八千五百兩……”
程謙嚇得連忙縮回了脖頸,瞥眼打量了一下劉病已,發現他正皺著眉頭,提筆改著賬單上的數目。
“再各加一千,哼!刮老子的錢真是不要臉!”
程謙聽得這般大逆不道的話有些吃驚。
他跟陛下這般稱呼似乎非常不妥啊。
劉病已這才醒悟過來,抬頭說到:“我罵的是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衙役們,他們跟喝人血的蚊子有什么區別。”
程謙知道劉病已為此動了怒氣,忙找借口離開,“田地和房宅的價錢,主公看是否滿意?”
劉病已這才修改好了奏章,閱讀了數遍,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忽然想起程謙剛才有話問自己,這才抬頭回到:“跟竇夫子說,田地和房宅的錢按這個價格去縣衙走手續,另外,我還格外補貼竇夫子一千兩白銀,每年給竇家五百擔糧食。”
“這……”程謙有些不解,好不容易壓低了價格,為何還要給人家倒貼錢呢。
“我們就算這樣,也是低于市場買賣價格的,我們不能占竇將軍家的便宜。若是不這樣做,恐怕在背后戳我們脊梁骨的人不是一個,而是整個大漢子民了,我可不想落下趁人之危的壞名分。”
“老夫明白了!”程謙抱拳說到。
“還有,這么多田地,為何獨獨一個臥龍山以及山下的百頃田地就空白著呢?”劉病已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按理說,朝廷分封給功臣名將的田地應該是一整塊兒,而竇家的田地卻空白出來一個地方,著實讓劉病已納悶。
“老夫問過馬駔儈了,他說問過竇夫子,他也不知道。”
“好吧,程叔去忙吧,我還要重新謄抄一份奏章。”
程謙施禮便走。
劉病已突然想起什么來,沖他大喊一聲:“給那個馬駔儈多付一百兩,咱們的名聲全靠他幫忙宣揚了。”
“老夫明白!此事會辦好的。”程謙這才樂呵呵地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