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到了。
劉正風走到高臺上,先對四方賓客拱手,感謝眾人來此參加金盆洗手大會,而后開始在金盆里洗手。
“五岳劍派左盟主令旗到。”
就在此時,一道喝聲傳來。
伴著聲音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響起,就見無數嵩山弟子從四面八方而來,將劉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一番驚變,使得府內賓客頓時亂作一晃。
“不醫哥哥,這些嵩山派的人來干什么,看樣子有三百多人,總不會是來找你的麻煩吧?”
黃蓉緊握青釭劍,雖有神劍在手,卻也心驚肉跳,畢竟人數太多了。
“真要對付我,這三百人再翻上幾翻還差不多,蓉兒放心,嵩山派是沖劉正風來的,今天有一場好戲,安安心心看。”李不醫笑道。
“大家不要亂!”
劉正風派門人弟子安撫一眾賓客情緒,而后指著那個手握五色令旗的人道:“你們要干什么?”
“奉左盟主令,劉師叔金盆洗手大會暫時停止。”嵩山派弟子道。
“這面五色令旗,乃是我五岳派共制,見令旗如見盟主,可惜劉某已是官身,金盆洗手又是私事,請恕劉某不受令旗。”
劉正風冷笑一聲,轉身去金盆洗手。
“劉師叔,難道你不顧自己的妻兒了嗎?”
話音落下,一個中年美婦,一個男孩,以及一名女孩,被數十名嵩山派弟子壓上高臺。
“左盟主好霸道,劉某不聽,居然又威脅我的妻兒,我劉正風倒要看看,當著天下英雄的面,他敢不敢殺人!”
劉正風緊握拳頭,伸進金盆之中。
“劉師兄,左盟主令你不許金盆洗手,你不要自誤。”
就在此時,一柄長劍斜刺里激射而來,打翻金盆,水灑滿地。
只見一名高大男子躍上高臺,正是嵩山派的大嵩陽手費彬。
“左盟主欺人太甚,各位英雄給我劉正風評評理,難道我厭倦江湖紛爭,想要歸隱泉林都不成嗎?”劉正風道。
“這左冷禪也太霸道了吧,人家不想卷進江湖,硬是不同意,跟黑道邪派人物有啥區別。”
“是啊,連人家做什么都要干涉,他左冷禪比皇帝老子還要牛。”
“正派中偽君子太多了,你們還不信,這不正是實例。”
賓客們把矛頭指向嵩山派和左冷禪,把費彬氣得差點暴走。
“劉師兄,你不要假惺惺的博同情,你怎么不說你勾結魔教長老曲洋。”費彬道。
“費師弟你錯了,我與曲洋是琴簫之交,心音之和,乃是知己,古人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年紀大了,在江湖廝殺多年早已厭倦,當參將,以及金盆洗手就是為此。”
“更何況,我與曲洋大哥已向皇天厚土發誓,今日金盆洗手之后就歸隱泉林,撫琴吹簫,從此不在過問江湖中事,難道這都可以嗎?”
劉正風道:“今天把眾位英雄請來,就是見證這一幕,若天下英雄他日再見我,或者我大哥曲洋重現江湖,不由分說把我全家殺光,皇天后土共鑒之。”
言罷,跪地三拜九叩。
古人對誓言非常重視,劉正風這一跪拜加發誓,眾人都信了。
費彬見狀急了:“劉正風,五色令旗當面,左盟主命你一個月內提曲洋頭來見,如若你做不到,斬草除根,殺死你全家老小。”
費彬已經不顧一切了,直接拿劉正風的全家老小威脅,然而見劉正風仍然不為所動,直接拉來劉正風的兒子,用劍壓在他的脖子上。
“再不接令,我立馬就殺了他!”
“孩子,你怕嗎?”劉正風看著自己的兒子。
“爹經常教導我們,面對危險和困難不要退縮和害怕,孩兒不怕。”男孩點頭道。
“好孩子。”劉正風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劉正風,再不答應我就要動手了!”
費彬咬了咬牙,掌中長劍切入劉正風兒子的脖頸。
“他扔扔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不醫拍案而起,伸手一抓,隔空將費彬的長劍吸來,一把扭成兩斷,扔在地上。
“一個破旗子算個der,今天老子就當著天下群雄的面撕了你。”
李不醫故技重施,隔空將五岳劍派盟主令旗吸來。
雙手一拉一扯,直接撕個粉碎。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