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進了里屋,阿音將他拉了過來,防備道:“那女人跟你說什么了?”
阿清把季知歡的話說了,阿音翻了個白眼,“她賺什么錢,又吹牛呢,你做的很好,沒把大哥的行蹤告訴她,快去先洗臉,我盯著她。”
季知歡把撿來的鹽石泡在水盆里,又打了一盆水給自己洗漱,簡單得清理了一遍后,她才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容貌。
原主跟原本的自己有七八分相似,不過比起原本自己明艷大氣的臉,原主年紀還小,稍顯稚嫩,跟自己初中的時候差不多,就是臉上的青色斑點占據了半張臉,這么明顯的毒斑,居然被人稱之為胎記?
分明就是母體在懷孕的時候已經被人下毒導致的,難怪原主生母早亡,看來這季國公府里藏污納垢之處,也是不可言說。
就原主那渣爹,也指望不上他能給原主做主。
毒斑問題不大,最可怕的是原主左臉上已經潰爛的傷口,紅紅紫紫斑駁在一塊,配上那青色的毒斑,這京城第一丑女,倒是不冤枉。
她把頭發簡單的扎成了一個辮子垂在腦后,卷起袖子開始干活。
鹽石經過浸泡,已經變成了鹵水,家里工具不齊全,季知歡就直接開始熬煮鹵水。
家里窮,晚上就失去了一切照明的工具,廚房里唯有灶膛里的火光,阿音聽著阿清的小呼嚕聲,自己也有點犯困。
這女人到底搞什么名堂,該不會是想一把火燒了他們吧?
阿音忍不住胡思亂想,強撐著眼皮不睡覺。
季知歡看著鍋里的鹵水,心里想如果有家里的鮮豆漿跟飽和鹽水能出現就好了。
正想著,灶臺上就出現了一桶鮮豆漿,而她的手一沉,一瓶飽和鹽水就在她手中。
季知歡這下可不愁了,她立刻將鮮豆漿倒入鍋中,分離雜質和色素,用漏勺將浮起來的雜質撇去,然后蓋上鍋蓋,留了點縫隙,等著里面結出白色的晶瑩顆粒,季知歡又拿了鏟子開始攪合,等里面逐漸只剩下鹽粒,淋上飽和鹽水,靜靜等待就好。
做完這一切,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了,季知歡伸了個懶腰,出了廚房,而灶臺上盛放鹽水和豆漿的現代化器皿瞬間消失。
她也沒著急回房間,反倒是推開了主屋的房間,阿音幾乎是瞬間就睜開了眼,來了,這女人果然要有動作了!
她渾身都緊繃了起來,屏住呼吸,打算等這女人一有動作就起來跟她拼了。
然而季知歡只是幫阿清把被子蓋好,再將他的小手塞進被褥里,把他們亂踢的鞋子擺正,再去查看了裴淵的情況。
阿音一直等她動作,可是季知歡確定裴淵沒有弄臟被褥后,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
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難道真的變好了?
前后的變化太大了,簡直像換了一個人,可明明樣貌身形都沒變啊。
難道……她有了新的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