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影微微俯下身,嗅著他的氣息,最后緩緩坐了下來,就這樣守著裴淵。
季知歡拿了小藥箱進來,叫阿音他們去把今日買的東西先放好,裴寄辭沒走,默默幫忙。
季知歡小心得到了戰影身邊,見它只是盯著裴淵,才伸手摸了摸她。
估計她身上有裴淵和孩子們的味道,戰影沒抗拒她的觸碰。
“它瘦了很多傷,也曾經被用刑過。”季知歡看到它腿上還有留下來的鋼釘,打算拿出麻醉劑,免得戰影發狂。
裴寄辭一直在旁邊安撫它,聽到這句話眸光一冷,“戰影代表了爹爹,他們奪走了鐵甲軍,當然也不會放過戰影,它不會屈服他們的,鐵甲軍沒有逃兵,只有戰死沙場的勇士。”
戰影得到了裴寄辭的安撫,緩緩閉上了眼睛,眼睛還看向裴淵的方向,身體卻放松了下來。
季知歡將麻醉劑打了進來,才開始正式給它療傷。
裴寄辭一直看著季知歡的動作,看到她熟練的操控者各種工具,縫合,包括血肉模糊的皮肉開裂,她也面不改色,裴寄辭心里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語言表達了。
“受不了就別看了,免得晚飯吃不下去。”
“不是受不了,而是在想,如果軍隊也有你這樣好的大夫,有些將士就不用失去他們的胳膊,雙腿了。”
季知歡手一頓,她沒想到小反派會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原本都是善良的孩子,是對這個世界絕望了,才會做出屠城那樣的行為。
“醫術是一代傳一代的,你要相信,以后好的大夫會越來越多,現在治不好的病,在很久的將來,會變的很簡單。”
她不能保證自己在這個時代能救多少人,畢竟她都在在依賴藥箱和空間里的東西,也許某一天,那些東西都不復存在了,她就失去了這樣的本事。
但是她能告訴他,科技和時代在進步。
也在此刻,季知歡終于有了一種,跨越時空,與古人交流的感覺。
裴寄辭皺眉,“會么?我覺得,上位者只懂權力傾軋,順他者昌逆他者亡,百姓疾苦他們如何能知。”
裴淵就是最好的證明。
季知歡一邊處理戰影的傷口,聞言直接道:“你信命?”
“不信。”
“不信就好,活魚逆流而上,死魚隨波逐流。人這一生就是跟命搏,跟天斗,做人做事但求無愧于心,無愧于天地,欠你的,早晚得還給你,但要記住,你的刀尖不應該對準無辜的人。”
裴寄辭瞳孔一怔。
季知歡能說的也就是這些了,等裴淵好了,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就此歸隱山林的,不然怎么對得起被男女主迫害的鐵甲軍?
雖然她不清楚救了裴淵會對原本的劇情造成多大的波動,但也希望他們不要走上書里的老路。
“歡歡!村里來人了。”
門口楊嬸子吆喝了一聲,季知歡把最后一點處理好,起身給了裴寄辭自己思考的時間。
她洗了把手,看到來人居然是陳蘭蘭。
原主的記憶里,這女人經常欺負原主長得丑,怎么好端端的來了。
陳蘭蘭看到季知歡的時候,還以為看錯人了呢,之前她去了外祖家,這兩天剛回來,沒想到這季知歡還真跟別人說的一樣,大變樣了呢?不過那臉上的青斑跟疤痕還在,惡心得人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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