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春這如意算盤打的好,就等著裴家人哭天搶地呢,哪知道等到村民們下山了,也沒人來請他這個村長。
陳開春忍不住了,連陳耀宗也有些焦急地看著他。
他是讀書人,總不能去問這個,陳開春穿上鞋,在門口抓了一個問道:“于家村的把裴家砸完了?你們這么快就回來了?”
如今陳開春馬上就不是村長了,村民也懶得搭理他。
“你就盼著點別人好吧,于秀蓮自個通奸是我們都看到的,有什么臉砸東西?”
陳開春一噎,不對啊,怎么這事情就這么完事了?
他們就不找裴家人麻煩了?
這樣他還怎么以村長的身份去維持秩序?
村民們陸續都回家了,壓根沒人搭理陳開春。
陳耀宗忍不住了,從屋內出來問道:“裴家怎么樣了?是不是砸光了?”
“砸個屁,也不知道那裴家那晦氣的地方是怎么回事,每次都讓季知歡給躲過去了。”
陳耀宗皺眉,也不敢相信,于秀蓮都被休了,那于家村的能咽的下這口氣?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的。”陳耀宗輕聲道。
只要挑起兩個村的矛盾,自然有人替他們去招呼裴家的,他就可以看著他們倒霉,而自己的名聲也可以靠自己慢慢撿回來。
陳開春看著自己的孫子,總覺得有哪里變了,又說不上來。
村民都走了,于家人面色鐵青的站在院子口,還不肯走,阿音板著臉出來砍柴,一斧頭劈下去,地都震了震。
小姑娘松了松筋骨,對著于秀蓮的大哥抬了抬手臂,然后拿起一大捆柴,徒手直接劈斷。
那柴可比她那細胳膊都粗。
嚇得于秀蓮大哥往后退了一步,阿音不屑地輕嗤了一聲,扛著斧頭大搖大擺進了家門。
“呸,一家子壞心眼!”田氏被踹了一腳,嘴巴還不饒人。
“我要是你們,趕緊夾著尾巴回家去還能找回點臉面,村里出了個偷漢子的蕩婦,還敢上門要說法,一傳十十傳百,你們于家村的姑娘,還有人要?”
裴寄辭從菜地里摘菜回來,輕飄飄在他們身后說完,眼瞧著于家村過來幫忙的幾個人臉色一變,不屑得扭頭進了院子。
于家村的人被噎得夠嗆,沒一個敢反駁的。
這事說出去都丟人,大家還以為于秀蓮是被欺負的,是冤枉的,哪知道這婆娘居然是真的偷漢子。
那么多村民都看到了呢,名聲也臭了。
還害得他們丟人,登時,于秀蓮一家成了眾矢之的。
就在于家村的人不管他們要走的時候,阿清也溜達上來了,大家就看著小豆丁仰著下巴,嫌棄得白了于秀蓮家一眼,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一串雞鴨鵝也跟著路過。
最后一只到于秀蓮大哥腳邊,還振奮起了翅膀,用力拉了一坨鴨屎才屁顛顛得跟上了小主人。
眾人:“……”
這裴家氣人的功夫,也是夠嗆的。
算了算了,反正不關他們的事!讓于秀蓮自家承擔去吧。
老鄧幾個見他們走了,才繼續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