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寄辭終于決定要去上學,全家人都很開心,阿音翻了翻自己的小金庫,在里面拿出了早就買好的書箱,遞給了裴寄辭。
“大哥,這是我的血汗錢買的,你可一定要好好讀書哦。”阿音認真道。
裴寄辭抱著書箱,鄭重點頭,“我一定會認真讀書的。”
阿清也顛顛得跑去拿了自己準備好的東西,是竹編的筆筒,阿清張開五個小手指,認真道:“大哥,我沒有姐姐那么厲害能賺錢,這是我跟老鄧爺爺學的,做了好幾天啦。”
裴寄辭看著他小手上的被毛竹刮開的肉刺,心疼道:“難怪你最近老躲著我,還以為你干什么壞事了呢,大哥謝謝你。”
阿清羞澀得把臉埋進了小手里。
姨婆想了想,財大氣粗得甩了一個荷包過去,“贏來的,都給你。”
阿音掂量了一下分量,瞪大了眼,從此對打馬吊這項活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季知歡就沒什么禮物了,她把這個家料理妥當,照顧好裴淵,讓孩子沒后顧之憂,那就是最大的禮。
隔天是個艷陽天,季知歡帶上了入學名帖,又給裴寄辭換了一身簇新的衣服,這才去套馬。
姨婆靠在門邊上嗑瓜子,一見到她這打扮,搖了搖頭。
小阿清有樣學樣,也搖了搖頭。
“怎么了?”
阿清想了想,“不知道呀,我學姨婆。”
“……”
季知歡看向了姨婆,姨婆直接站起來道:“你一個年輕小姑娘,打扮得這么土氣,不是給阿辭丟人么。”
季知歡在當特工的時候,那也是部隊一枝花,沉迷打扮無法自拔,來了這這么長時間,確實有一些自暴自棄了。
而且這人靠衣裝馬靠鞍的道理她也是懂的,若自己太寒磣,阿辭在學院里也容易被人欺負鄙視。
“是我習慣了,我這就去換。”
之前楊嬸子看林院長送來好多料子,就給她做了身衣裳,她一直沒舍得穿。
剛把衣服脫了,姨婆就進來了,詫異道:“你怎么有個蝴蝶胎記呢。”
季知歡聞言往后瞧,“哪?”
“后腰處。”姨婆比劃了一下,“這么大,不過看起來不像胎記,像是人在上面刺青的。”
季知歡沒在意,原主早就被季國公府視為恥辱和棄子,身上有沒有刺青或者胎記,都不重要了。
“還是我來給你打扮吧!”姨婆一把將季知歡拉到了鏡子面前,季知歡默默放棄了從空間里拿化妝品出來的心思,臉上這青斑可以用粉底液遮住,可是寸長還結痂了的傷疤就遮不住了。
要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就靠著一瓶頭油跟刨花水,姨婆居然在她頭上盤了一個精巧典雅的發髻,配上楊嬸子親手做的衣裳,整個人就跟脫胎換骨了似得。
姨婆盯著她的疤痕看了眼,“我感覺一天比一天好,等你好了,一定很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