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橋清了清嗓子,恭敬道:“師傅,這位是國公爺。”
哦,又是個國公,不知道有沒有實權。
顯然國公并不想讓自己的救命恩人受委屈,他從馬車上下來了,正在罵陸云湘晦氣的朱管家一看,激動得差點老淚縱橫!
蒼天吶,終于找到了一個靠譜的大夫了啊!
要知道這些年國公爺每次發病,每次都差點就去了,就算沒死,也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哪里還有剛好就站起來的。
雖然唐國公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但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并沒有以前那么糟糕了,稍微小幅度的走動還是可以的。
洪捕頭可不認識什么唐國公,但就說季知歡能認識那么多人,他這心里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怕什么還真的就來什么,季知歡已經走到了洪捕頭的面前,“不是要打板子,走啊。”
洪捕頭臉上的表情比吃了屎還難看,姑奶奶,你還不如打我呢,我哪敢啊!你可是剛才救了國公爺的人。
“不……不用了吧,我看是誤會一場。”
季知歡似笑非笑,“那不行,我人都來了,今兒這事沒個了解,誤工費你賠不起。”
她說著,自顧自進了衙門。
林學文跟喬正通也想知道,季娘子到底犯了什么事,所以也跟了進去。
唐國公自然也不能看著救命恩人出事,在朱管家和護衛的攙扶下,進了衙門。
百姓們等的正餐終于到了,誰還管什么神醫世家的傳人,當然看熱鬧要緊。
陸云湘氣得渾身發抖,身邊的侍女蕪菁上前道:“小姐,咱們要過去么?”
陸云湘瞇起眼睛,“去看什么?不過一個村姑,用了什么鄉下偏房罷了,誰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他們早晚要后悔,走!”
花香香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見季知歡回來又帶了那么多人,直接對洪捕頭吼道:“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就算是官府辦事,也得按照大晉律法吧,今日不給個說法,我就跟你們沒完!”
花香香要是軟骨頭,也不可能跟池昌海打擂臺打這么久。
洪捕頭也知道自己今日碰上硬茬了,后悔的要死,他找人趕緊去請了張主簿過來,而且今日縣令也在回程途中,希望別這么倒霉,就這么給撞上了。
花香香見囂張的洪捕頭現在跟吃了啞炮似得,冷笑道:“怎么?說不出話了?”
洪捕頭咽了咽口水,“這,等張主簿過來再說。”
“喲,他可終于在了,大家評評理啊,官府的衙門是為老百姓請命的,我看你們杵在這,是跟老百姓拼命呢!”花香香說完,洪捕頭恨不得原地消失。
張元橋皺眉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花掌柜,你說出來,我們都聽著。”
花香香立刻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她口齒清晰思路敏捷,聽得眾人的連連皺眉。
喬正通氣得起身,“既然醉仙居狀告季娘子偷盜方子,那醉仙居的人為何不來?憑什么直接審都不審,問都不問就關押牢房,洪捕頭你辦的是什么差,又是收得誰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