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簿被朱管家擠兌得啞口無言,這,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為大晉律法如此了解!?
朱管家翻了個白眼,翹起了蘭花指,魯班門前弄大斧,開玩笑,跟著國公爺制定大晉律法的時候,這幫孫子還穿著開襠褲在玩泥巴呢!
洪捕頭眼珠子轉了轉,上前問道:“真有這么一條?”
張主簿瞪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道:“今日我家中有事,所以來遲了一會,至于你,本案找的是花香香與季知歡,閑雜人等還是不要干預衙門辦案的好。”
花香香等得就是他這句話呢,“找我,那好啊,老人家,我問問你,大晉可有哪一條律法規定了商人這個月賺得多,就得給雙倍的稅?”
朱管家瞪圓了眼,“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可能定這么強盜的條款啊,我敢問花掌柜,你可曾發過國難財?是否因為天災人禍坐地起價?還是擾亂了市場價格?”
花香香攤手,“全茶樹鎮的百姓都能給我做主,去年水災我還捐了一筆錢呢,絕對不會漲價騙錢。”
百姓們紛紛點頭,“花掌柜是厚道人。”
倒是池昌海的米鋪,水災的時候,比黃金的價格還高!
“那就是了,律法規定,只有犯了這幾條的商戶,才會在謀取暴利的同時,收高稅,這原先就是為了制約黑心商戶。”
朱管家看著張主簿,“你可得想清楚了,亂給平民百姓栽贓罪名,輕則流放,重則砍頭,在誤判之前,還給自己留一條底褲吧!”
張主簿被朱管家看的連連后退,哪里還敢再說什么,畢竟花香香是在茶樹鎮多年的老人了,他咽了咽口水,直接把鍋甩給了池昌海。
“花掌柜的事情肯定是誤會了,但是池昌海狀告季知歡盜取他們醉仙居的方子,導致客云來生意爆火,這總沒錯了吧。”
張主簿是真的以為季知歡偷了秘方,壓根沒想過是池昌海忽悠的。
池昌海聞言也笑道:“是啊,眾所周知,客云來之前的生意可是比不了我們醉仙居的,而醉仙居最近研發的菜式,居然都成了客云來的,想來定是花香香與村姑季知歡聯手,這樣惡劣,還不足以入牢?”
花香香叉腰剛想開罵,一只素手攔住了她,季知歡清冷一瞥,看得池昌海心里一跳。
只聽季知歡問道:“你說我盜取你的方子,那就把這幾道菜的制作方法,都說出來,用了什么配方,蒸煮的火候,哪些醬汁。”
池昌海原先打通上下關系,只要季知歡被抓就再也別想有出頭日,哪里能料到還有對簿公堂的一日。
問他方子,他要是知道,還能在這干瞪眼?
朱管家一看到兩個人這態度,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神醫娘子看來不僅醫術絕倫,連做菜手藝也是一絕,真是什么臭狗屎爛蟑螂都來摻和一腳了。
朱管家雙手抱胸冷笑道:“可真是小刀劃屁股開了眼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官商勾結,制造冤案,真當我大晉無人,任憑你們這群王八龜鱉顛倒是非黑白了!”
欺負他們國公府的救命恩人,做夢!
季知歡抽了抽嘴角,沒想到這朱管家還是個歇后語達人呢,這詞還真是老母豬帶兇兆(防和諧),一套又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