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村民都愣了,面面相覷。
就連村子話最多最碎的王大媽都跳腳了,“看我干什么,我只說于秀蓮不要臉,我可沒說于家村整個村的女人都不要臉。”
大家都開始否認,就只有陳開春嚷嚷得最大聲。
“就是,我們怎么可能說?”
“肯定是于家村的人污蔑咱們!”
“走,咱們去于家村算賬去。”
季知歡似笑非笑地盯著陳開春,看得他心里一跳,虛虛笑道:“裴家媳婦,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么?”
“你怕什么,我不過就是看你跳得最歡騰,想看你還想放什么屁罷了。”季知歡這話可一點也沒客氣。
陳開春臉色一變,“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也是不想村里人被欺負,難道于家村的人我還不能說了?”
季知歡冷笑,“你少給我轉移話題,我且問你,為何吃飯的時候,一個勁往村口張望,是不是你去于家村散播的謠言?”
陳開春心里一驚,沒想到季知歡能猜這么準,登時跳腳,“你胡說八道,我怎么會害我們村的人。”
“你有動機,村長的身份沒了,村民又不再對你們家另眼相看,你恨他們都來不及,當然會想辦法讓他們倒霉,一個于秀蓮的名譽翻不了天去,但是整個于家村的女人卻可以。”
季知歡說到這,村民們的眼神都變了。
齊刷刷盯著陳開春。
“是了,你喝酒吃飯的時候,平時狼吞虎咽的,今日吃的慢吞吞,好幾次著急得往村口看。”
“沒錯沒錯,本來不是不來這吃飯么?怎么又突然來了,還帶著紅包!你是不是等著看我們笑話?”
陳開春沒想到今日這幫人腦子開了竅了,怎么一猜一個準!
真他娘見了鬼了!
“胡說八道什么,你們有什么證據么你們。”
“你想要證據?”季知歡冷笑,“陳耀宗在馬賊來的那一刻,對著阿辭喊快跑,可是卻給馬賊指引方向,讓他們往山坡上跑,而你告訴馬賊我們家最有錢,讓馬賊來找我,你們祖孫二人打的好算盤。”
陳耀宗還昏迷著呢,季知歡過去狠狠踹了一腳,直接把陳耀宗給踹醒了,他茫然得看著四周,最后瞪著季知歡道:“你干什么?”
陳耀宗眼里閃過濃重的厭惡。
季知歡視若無睹,“沒死就給我起來回話,你跟你阿爺是不是串通好去于家村散步謠言?”
陳耀宗當然不會承認,他頭疼的要死,知道事情恐怕被懷疑了,剛在想借口,倒是陳開春聞言惡聲惡氣道:“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憑什么這么說。”
“你一心置我們家于死地,還想問我要證據?你打量我季知歡好欺負是不是。”
她話音剛落,一把扯過了陳開春,在袁氏的一聲尖叫之中,大刀順著陳開春的頭就劈了下去。
“啊啊啊啊!”這下子不止是袁氏,陳開春叫得最大聲。
季知歡一刀劃了下去,鮮血瞬間流了出來,她直接砍掉了陳開春一只耳朵。
“從現在開始,你一刻鐘不說實話,我就在你身上劃一刀,放心,殺人要償命,所以我留著你這條賤命,等你快死了,我再給你治好,看你撐到什么時候。”
陳耀宗簡直難以置信,季知歡居然敢這么逼供。
“我要去衙門告你。”
季知歡回頭看他,輕飄飄道:“好啊,去衙門告啊,馬賊都是陳家村人打的,江縣令給我們送剿匪英雄的牌匾都來不及,能把我怎么著?報官怕得可不是我,畢竟誰做沒做,只要把于家村的人都叫出來,一一對質最方便。”
村民們點頭道:“沒錯,這段時間我們都忙著,沒人去過于家村。”
大家確實每天都看到彼此,但是陳耀宗跟陳開春不是的,陳開春自打當了村長之后就不種田了,都是兒子在耕田,至于他每日里忙著各家走動。
而現在不當村長了,他的去向,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