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橋師承太醫院院首,比那些太醫是差不到哪去的,只不過懶得進宮罷了。
一旁的大夫聽了納悶道:“你求張大夫干什么,神醫娘子在這呢,怎么跑去找我了。”
唐銘納悶,這才看到了坐在裴淵旁邊的女子。
雖然穿著一身簡單的衣裙,但渾身的氣韻就不似尋常人。
如果說陸云湘是靠衣著打扮,才有那么幾分清冷的仙氣,而這位就則是從里到外都透著疏離。
細看下,這女子當真是美,鳳眸微微挑起時,竟有勾人攝魄的感覺,讓人一時挪不開眼。
“唐公子,這就是我們小姐說的那個村姑。”蕪菁悄悄湊到唐銘身邊道。
“你就是那個欺世盜名的騙子?”
季知歡這才轉過頭看向唐銘這邊,原本驚艷的一張臉瞬間被側面的疤痕給破壞的一干二凈。
其實季知歡的青斑跟疤痕已經好了許多,只剩下側面一點了,沒過多久也能好全。
唐銘皺起眉,裴淵卻十分不悅得看著他。
歡歡在他眼里就是最好看的,旁人憑什么拿這種眼神看她?誰給他的臉敢說歡歡是騙子!瞎了眼的東西。
“不治,滾蛋。”
季知歡撂下話,裴家人齊刷刷看著唐銘。
阿音:“他怎么還不滾。”
阿辭:“大概聽不懂人話吧。”
阿清扭扭屁股:“一點也不如阿清懂事。”
姨婆:翻起白眼。
當著面說人就完全把唐銘當空氣。
張元橋也不高興了,“唐公子,你再耽誤下去,割了腦袋她也活不了,趕緊走吧,別再這耽誤人吃飯了。”
唐國公與張元橋是老相識,張元橋是唐銘的長輩,他不能反駁。
想到這,唐銘轉身離開了客云來,要是陸云湘真的死了,他到時候大不了就說她自己吃了不干凈的東西,撇清關系好了。
陸云湘還不知道自己成為了棄子,被唐銘抱上了馬車的時候,毒性在隱隱發作,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身為大夫,她得選擇舍棄。
抽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陸云湘狠狠扎進了自己的眼睛,一聲慘叫傳出,在外面的唐銘一把掀開了車簾,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沒了這些極品打擾,季知歡這頓飯吃的總算是舒心極了。
倒是小阿清一會摸摸肚子,一會扭扭屁股,覺得哪哪都不舒服,總惦記著回去拉粑粑。
不把那小蟲子給弄出來!阿清渾身都不舒服。
吃完了飯,一家人準備回去,阿清早就昏昏欲睡了,上了馬車就窩在了裴淵懷里不動彈,張元橋笑瞇瞇把一家人送走,才聽店小二說了陸云湘的事。
“自作孽,誰讓她看不起人呢?自個不要我師傅救,我師傅還上趕著去就她啊,切。”張元橋翻了個白眼。
賤人,就是矯情。
眼珠子沒了也是她自找的,誰還非拉著要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