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剛準備劈柴,一斧頭下去,季知歡剛把人往院子里丟,差點把人腦袋給削了。
“娘?”阿音將斧子放下,看著被季知歡提溜回來的一串人道:“這些人是?”
“以后你不用干活挑水劈柴了,交給他們做。”
季知歡踹了為首的人一腳。
“季知歡,你做夢,要是國公和小姐知道你敢這么對我們,你自求多福吧你。”
現如今還擺什么嫡出小姐的譜呢?臉變得好看了又如何,國公壓根不會把這個女兒當回事,不然也不會多年來什么人都能欺負。
就在他剛說完的時候,兩條手腕粗的蛇已經纏了上來,豎起身子與他對視。
將那人嚇得毛孔都開豎起來了。
白縉雙手負背,瞥了一眼這人,“嘖嘖嘖,又來一個送死的。”
阿清噠噠噠跟了上來,從小背簍里抓出了自己今天抓的蜈蚣,“你剛才是不是罵我娘啦?!一蛇二蛇,給他們點厲害看看!”
那兩條蛇立刻纏繞在了一起,吐著信子。
“救……救命啊!”男人不敢動也不敢往后撤退,只覺得仿佛進了龍潭虎穴了,怎么連孩子都這么可怕!
白縉看他們這樣子,尋思著又是被季知歡那女人給抓回來的俘虜吧。
說起來最近蘿卜干都沒人翻,正缺人手呢,來的正好。
他控制人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給他們喂毒,還沒等白縉從袖口掏出毒藥丸子,阿清已經一人嘴里塞了一顆,插著腰,挺著小肚子,奶聲奶氣道:“你們幾個都聽好啦,以后要好好干活,不然會死的很慘的!”
大概是為了配合他說話的真實性,身后兩條蛇也豎起了身子,像左右護法一樣,張開獠牙,“嘶嘶嘶!!”
白縉抽了抽嘴角,好的吧,青出于藍了。
不過進了院子準備問問今天菜譜的白縉,還是忍不住蹲下身子詢問小徒弟,“你給他們吃了什么,哪來的毒藥丸子?”
“我搓得牛糞泥巴丸啊,還加了一點雞屎。”
白縉:“……”
晚上吃飯,季知歡一出現,斗嘴斗了一天的姨婆跟太上皇,總算可以消停一會了。
乖乖巧巧得等待的季知歡喊開飯。
不過在等待的過程中,那還是要斗斗嘴的。
不過不是對罵,是一致對外了。
“上哪撿來的乞丐。”
張東來笑瞇瞇道:“回您的話,聽說是到客云來鬧事的。”
“那還不一邊呆著去,狗屎都別給他吃。”
阿清拉了拉白縉的袖子,“師父,我給他吃了牛糞加雞屎,是不是便宜他了?”
白縉:快開飯了,能不能尊重一下干飯人?我不是很想聽啊。
第一天來就想吃飯?當然是做夢。
季知歡不在乎這幫人叫什么,統一讓他們自己起個簡單好記的報上來,不然棍棒伺候。
幾人就蹲在院子門口,尋思著等會怎么跑,奈何大內高手在此,剛想撲騰就被拽回來了。
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只好乖乖在馬廄旁邊的干草堆里找了個地方住下。
隔天一早,雞才剛叫,幾個人就被拍醒了。
那肚子餓得咕咕叫了,看見什么都想吃,卻什么也吃不著。
拍醒他們的正是刺殺長公主的那兩位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