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想調戲人家姑娘,不給搜身就不讓過!什么官兵,比賊還可怕。”
一樁樁一件件,可是說的清清楚楚。
卓群也在裴淵身邊道:“將軍,不要放過他們,他們中飽私囊,暗度陳倉,背地里專門欺負百姓,我就是因為看不慣,才被他們欺負的。”
城門校尉知道今日不給個說法,這位大佛是不打算挪地方了。
他有幾個腦袋敢跟他杠上,趕緊叫人把這幾個城門衛壓下,就地處斬,以安民心。
既然這是裴淵的意思,到時候也不是他一個小小校尉能插手得了的了。
裴淵這才扶著卓群走到季知歡身邊,季知歡明白他的意思,兩個人直接朝著馬車走去。
周圍的百姓都給他們讓道,卓群感覺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到底是不是將軍回來了,怎么感覺像是在做夢似得。
校尉以為裴淵這是要進城了,手底下的人不長眼欺負鐵甲軍以前的人被他給發現了,這讓他消氣也該完事了。
哪知道這大爺怎么還去排隊了呢!
“侯爺,您這回京怎么一點消息也沒露呢,不然也不至于讓他們惹您生氣,我這就給您開大門,您直接走也快點。”
裴淵語氣冷漠,“用不著,該排隊就排隊,憑什么讓我插隊?”
校尉尷尬道:“小人吳秀,侯爺您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成不成。”
裴淵聽著那吳秀每次喊侯爺,聲音都格外輕,哪里還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將卓群送上馬車后,裴淵直接坐在了車轅上,閉上了眼睛,當吳秀不存在,那吳秀要是這樣就會放棄,這些年在官場上也算白混了。
他忙前忙后的送茶水,送點心,更是讓門口盤查的人動作快點,別讓人久等。
這下子擁堵的地方一下子就順暢了。
裴淵就看著吳秀在旁邊,給他打扇子,又賠笑的,一丁點表態也沒有。
季知歡在馬車內為卓群療傷,好在都是一些皮外傷,沒有傷到內里,休息一段時間就能好,就是被打得有點慘,新傷外傷,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裴淵。”季知歡呼喚了一聲。
原本在外面嘴里叼著根狗尾巴草,滿臉不羈的裴淵立刻將草吐了出去,轉身進了車廂,動作之快,身姿之矯捷,哪有一點有病的樣子。
吳秀心里犯嘀咕,這位爺什么時候這么聽話過,里頭是什么人啊。
不過裴淵突然這么回京,該不會告訴上頭呢,現如今大家都開始潛移默化給鐵甲軍一個想法,那就是裴淵不要他們了,就算原地解散鐵甲軍也沒一句話。
他這么突然回來,也不知道分散出去的鐵甲軍們,會不會作亂。
應該不至于吧,那心腹不都抓了,剩下的小貓三兩只,能鬧出什么花來,皇上都忌憚他,除非他身后有太上皇撐腰。
想來,也得意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