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見了鬼了,誰搞的鬼,好大的膽子。”為首的中郎將爬了起來,抽出了手中的長劍就沖著戰影沖過來。
就在這時,太上皇馬車上的大內高手齊刷刷朝著那群騎兵沖了過去,直接給他們摁在原地摩擦。
中郎將真的覺得今天邪了門了!
朝廷辦事,一個兩個坐在馬車上居然敢襲擊他們。
是要造反了不成!
“都給我住手,好大的膽子,阻礙朝廷辦差,想死么。”
張東來掀開車簾,似笑非笑得盯著面前叫囂得最厲害的中郎將道:“大膽!城內不許當街縱馬,你打著朝廷的名號撞到了無辜百姓,還當街持械傷人?”
“我是捉拿朝廷欽犯!你們阻礙公務,最佳一等!”中郎將隔著老遠就先嗆了回去。
等看到跟他說話的人是誰的時,中郎將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然后膝蓋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小……小人有眼無珠,無意沖撞了您的御駕……”
誰能告訴他,太上皇為什么坐在一個不起眼的馬車里!還在打馬吊呢!
要不是剛才那些馬都停下了,自己豈不是要撞死太上皇!!!
就在這時,后頭那輛更不起眼的小馬車也有人掀開了車簾,男人嘴角含著譏諷的笑意,慢條斯理道:“哦?本侯竟不知道,自己何時成了朝廷欽犯。不知道本侯究竟犯了什么錯?還請中郎將指教。”
中郎將如遭雷擊,猛然回頭去看。
這找了一整個晚上的裴淵,不正坐在馬車里,笑吟吟看著他么!
而剛才那匹用嘶鳴驅使了所有鐵騎的馬,豈不就是裴淵在西北野馬群里找到的馬王么!
前有太上皇,后有裴淵,中郎將簡直是欲哭無淚。
楊嬸子他們不明就里,只覺得前頭停下了,探出頭就看到了裴淵,“哎呀,淵子!歡歡!”
“找到了么,我看看。”村子里的人都好奇的探出了頭,可不就是淵子跟歡歡呢么。
大家伙也顧不得什么了,趕緊下了馬車。
不過還是沒有三個孩子跑的快,滴溜溜全部朝著戰影那馬車上跑過去了,一個眼神都沒留給中郎將。
“娘親~爹爹~!”
裴淵跟季知歡一出來,正好將他們抱了個滿懷。
小阿清最愛撒嬌,當即就左邊蹭蹭,右邊蹭蹭,奶聲奶氣道:“阿清好想你們呀,你們想不想阿清呀?”
裴淵覺得好笑,掐了一把他的小肉臉,“當然想啦。”
季知歡看著三個孩子,也不過幾天沒見,總感覺他們比之前不一樣了。
“買了新衣服?”季知歡讓阿音轉了一圈,“好看,誰選的?”
阿音乖巧道:“是楊奶奶她們選的,太爺爺姨婆,阿清師父,一二三四他們都來了。”
阿清點點頭,“對呀對呀,我們來接你們回家。”
裴寄辭看著爹娘,默默走到了他們身邊,心里總算能放心了。
季知歡觀察到阿辭的小心思,牽著他的手,看向了太上皇他們。
跪在地上的中郎將徹底被忽視了個干凈。
太上皇滿臉含笑看著他們一家子的這個畫面,嫌棄得看著地上道:“當街縱馬,革去官職,杖打八十,流放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