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茂勛被點了名,那自然是笑著道:“這有些年頭了,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張東來轉頭對太上皇道:“老爺子,他說他想不起來了。”
太上皇慢悠悠道:“嗯,想不起來挺好的,那以后也別想了,拖出去把頭砍了,我看他長腦子也沒什么用。”
季茂勛傻眼了,這……這怎么就能砍了他的頭呢這!
眼瞧著大內高手面無表情就要來拖人了,季茂勛趕緊大叫一聲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張東來冷笑道:“哦,他說他想起來了。”
太上皇把玩著阿清頭上的小啾啾,“喲,現在腦瓜子有用了?不擺在那顯高了?”
阿清掏出兩條蛇,“師父說了,不說老實話就是欠教育,嚇他!”
季茂勛剛緩下來的心情瞬間又被阿清手里,把玩著得兩條蛇給嚇得渾身發軟。
季國公府的人也沒想到他們這架勢,這根本不讓人還嘴啊這。
“想起來了怎么還不說,是要讓太上皇等你開尊口么?”裴淵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桌面,語氣不善。
季國公心里暗罵,好歹是他老丈人,怎么一點面子也不給。
“在我的妾室手中。”季茂勛認栽一般說了這番話。
方俊梅翻了個白眼,“看見沒有,我怎么還說來著,那戲臺子上都是這么唱的,真正的大戶人家,讀書人家,哪有把妾當回事的,正妻的女兒可勁糟蹋,過不下去你和離唄,有你這么辦事的么?把正妻的嫁妝單子給小妾,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就你這么個玩意還是國公呢,我看你連我們原來的村長都不如。”
楊嬸子一行人也點頭,“鄉下人都知道的道理,就這還自詡名門什么望族,啐。”
“不是你們家的嫁妝還可勁往里吞,老爺子,我看他們肯定是貪官。”
鄉下人可不知道什么官有多大,她們就知道這里頭絕對有貓膩,這是欺負歡歡家里沒人了呢。
季國公府的人什么時候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卻還要賠笑臉。
季康氏笑道:“這哪里的話呢,太上皇,你可千萬別這么想,那白氏性格溫婉,雖然是妾,但是為人很是不錯,我們也不會苛待庶女妾室的呀。”
事實上,要不是季明紓仗著兩輩子的記憶在背后出謀劃策,那季國公早已續弦,母女二人一個把持著后院,一個在外頭掙名聲,所以導致季茂勛想娶妻,也耽誤了,可季茂勛又不甘心把妾扶正,那傳出去是要惹人笑話的,這一來二去不就沒了下文。
季康氏那話,反正太上皇是一個字也不信的,他咂咂嘴道:“別耽誤我吃午飯了,動作麻溜點,將那妾室帶上來。”
剛才張東來可是讓滿府上下都過來,按道理,白姨娘也該在里頭。
可惜,白姨娘去了季明紓院子,壓根沒來。
季家的人在人群里找了一圈,才發現壓根沒見到她,氣得讓人趕緊去找。
方俊梅就像抓到他們小辮子是似得,“老爺子,你看他們不把你當回事啊這,聽你的話就當放屁呢!這還不懲罰?”
太上皇虎著臉道:“你說得有道理,那就削了他們國公府的爵位,貶為庶民。”
“什么!?”季國公府的人萬萬沒想到,決定了自己門庭榮耀的人,居然是一個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