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捂著頭發了會呆,眼神才逐漸有了焦距,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猛地掀開了被子,然后默默又蓋了回去……
他腦海里浮現起了昨晚上的樣子,崩潰得把頭埋進了被褥里,耳根子都紅了。
裴淵覺得,自己好像涼了。
一喝酒成千古恨吶!
季知歡吃了飯就準備送裴寄辭去上學,順便去縣衙詢問買山買地的事,這事情得盡快落實下來,才好趁著現在人多,把后山那塊地給改造一下。
現在有了軍隊在里頭,可以在山上進行分批特訓,很多設施都能投入,買地就成了當務之急。
裴寄辭已經主動背好了好書袋,在馬車旁邊等季知歡了。
季知歡將圍裙解下來,拿上背簍準備出門的時候,裴淵出現在了廚房門口,衣服都換好了,頭發也整齊梳攏,看起來和尋常無異,但是臉上那拳頭大的淤青就掛在臉上,顯得有些滑稽。
裴淵耷拉著腦袋,無措地看著季知歡,不知道怎么開口。
季知歡冷眼看著他,“泡了蜂蜜水,去喝點吧,下次再喝酒……”
“不敢了!”裴淵立刻舉手發誓,“真不敢了。”
季知歡瞪了他一眼,“去吃飯吧。”
她跨步出了廚房,裴淵亦步亦趨跟著,“你要送阿辭去鎮上么,我跟著你去吧。”
季知歡頓住腳步,嚇得裴淵也不敢往前了。
她睨著裴淵,然后伸手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我去有要緊事,鐵甲軍的兄弟都還在等你去安排今日的事情,我還能跑了?”
裴淵小心翼翼拉住了她的袖子,“那你別生氣,好不好?”
怕季知歡不答應似得,裴淵又說了一句,“也別扣我的分,成么?”
季知歡雙手抱胸,“得寸進尺了啊。”
裴淵委屈道:“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次我肯定問過你,再……再親你,可以么?”
“……”
洪世賢哪有你騷啊!
季知歡被氣得翻了個白眼,扭頭撂下一句“自己想”,就上了馬車,戰影都不用等主人吩咐唰一下跑下山坡去了。
裴淵:……
我想,我想的話那當然是每天都可以醬醬釀釀了啊。
姨婆見狀搖了搖頭,對著正在曬被子的阿音道:“瞧見沒有,以后找什么男人,都別找你爹這種二愣子。”
小阿清狠狠咬了一口梨,“姨婆奶奶,什么是二愣子啊。”
“就你爹。”
太上皇虎著臉過來,“說什么呢,當著孩子的面,阿清啊,你爹可不是二愣子,你以后得跟你爹學,這孩子老實。”
小阿清點點頭,“那爹跟師呼呼比呢。”
長公主跟太上皇同時翻了個白眼,“那當然是你師父更傻了。”
淵子那再傻也是自家孩子,那什么西域毒門的餓死鬼,哪能一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