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閱澤趕緊道:“不是不是,哪敢啊,我是跟季知歡做生意,來看看她。”
張東來頗為訝異,“歡歡姑娘跟你做生意,那你小子是賺了。”
蕭閱澤自從知道了季知歡的丈夫是裴淵,整個人就三魂不見七魄了,聽到這話也笑不出了。
“不是聽說你在家照顧你小姑姑呢么,你出來了,那孩子呢。”
京城的事,張東來就沒有不知道的。
這蕭閱澤說是外甥,可那小姑姑跟他親爹年紀差的大,基本都是蕭閱澤的母親跟蕭閱澤帶大的,說是閨女都差不離了,上哪都得跟著。
“被季知歡給帶走了,估計在哪玩泥巴。”
“那你去找歡歡娘子吧,太上皇的事,跟你爹知道怎么說吧。”
蕭閱澤立刻賭咒發誓,“我保證閉嘴,這事我也不敢說啊。”
萬一說了,那不是里外不是人了么,反正那是天家夫子鬧矛盾,跟他蕭閱澤有什么關系。
他當然站在裴淵這邊啦!
皇帝那邊,關他屁事啊,誰當皇帝,自己都是世子,那皇位也落不著他頭上。
蕭閱澤想到這,心情突然就松快了,張東來轉身找太上皇去,蕭閱澤這才磨磨蹭蹭到了季知歡家門口。
院子里已經大變樣了,不是那種土胚草頂的房子,現在又大又寬敞,院子里收拾的干凈,大樹底下還放著一個大秋千跟藤椅,到處充滿了溫馨的氣息,跟他家,一點也不一樣。
季知歡正坐在樹下的長桌上,桌面上擺放著不少工具,蕭閱澤定定看著她,突然覺得,季知歡也陌生的讓人認不出了。
其實他以前是見過季知歡的,那時候的他隨著父親去拜訪季國公,半道上他偷偷從福壽堂溜達出來,在后花園里就看到一個小姑娘在哭。
蕭閱澤想過去問她哭什么,季知歡就跑了,過了會,季家的幾個公子都來了,蕭閱澤好奇的問起了她。
那些公子面帶揶揄道:“哦,季知歡啊,就是你未婚妻唄,你看到她臉上的青斑了么?”
“蕭世子啊,你可千萬別嫌棄她哦。”
嘴巴里說著別嫌棄,那語氣可沒好到哪去。
蕭閱澤越想越委屈,從此再也不想聽到季知歡這個名字了。
可是回家后,父親嚴厲的痛斥了自己,說季知歡是夏家唯一留下來的血脈,夏家的人都是被冤枉的,那都是有才學的人,夏清如對父親有救命之恩,自己迎娶季知歡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后來父親每次出京辦事,讓他有空去季家關照下季知歡,他沒有一次去過,他覺得季知歡是他的恥辱,長得還不如個丫鬟。
季國公府悔婚,他還是松了口氣的,父親那邊知道了季知歡愿意嫁給別人,也無話可說。
可現在蕭閱澤覺得,自己錯了,就算當初嫌棄季知歡長得不好,但凡他聽父親的話,搭把手,她也不會這么被季家的人欺負。
方俊梅不告訴他季國公府干的那些事,他都不曾想過,她的處境會這么慘。
算了,她不嫁過來,又怎么救裴淵。
蕭閱澤蔫頭耷腦走到了季知歡身邊,低頭一看,發現她拿的不是毛筆,而是小木條似得東西,尺子倒是五花八門的,什么樣子都有。
“這是什么東西。”
“圓規。”季知歡抬起頭,“你來的正好,這份圖紙就是給你的,剛才你在下面轉悠過了吧,我打算把村口那地方,做一個溫室大棚,到時候就專門用來培育胭脂蟲,做個藥妝大基地。”
陳家村對面那空地她也打算給買了。
蕭閱澤坐下來看她畫的圖紙,“這個我不懂,你覺得行就行,嘶那這個是什么,口紅的盒子?”
要跟寶寶們道個歉了,我接下去的時間要每天跑醫院,答應你們的周末三更只能變成雙更了,不然我很可能沒辦法更新了,存稿就那么點,基本上在醫院一坐就是一整天,早上5:30就得出門,晚上差不多10點回來。希望大家能夠體諒,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