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但我覺得細一點比較好。”
蕭閱澤的表情瞬間變化多端,糾結中帶著一絲尷尬,尷尬中帶著三分難以置信,難以置信之中帶有了幾分一言難盡。
粗,什么粗?啊裴將軍當然得粗啊。
不能細想,再想下去,我就不再是純潔的蕭世子了!!!
然而屋內……
裴淵終于將一根粗棉線給捅進了針眼里,然后再穿過了細麻布料,“這樣應該結實多了。”
穿針引線這東西,季知歡實在沒什么天賦,裴淵以前在軍營都是自己縫補衣裳,所以還算熟練。
“今晚多虧你了。”季知歡將針線包放了回去。
門外,蕭閱澤精神恍惚得回到房間,原來人家兩夫妻分房睡,那是情趣!
海東豬正好去林子里抓了老鼠回來吃,見到蕭閱澤,便把老鼠放到了他腳邊。
蕭閱澤:?干嘛!這是在嫌棄他么?
“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誰家的!天天吃吃吃,都胖成豬了,你看看哪個海東青長你這樣?”
裴淵正好開門出來,見到蕭閱澤一人一鳥正在對視。
“你……這么快啊?”蕭閱澤頓時噎住,目光在裴淵的身下轉了一圈。
看來粗也不頂用啊,明兒要不給他送點補品啥的。
裴淵:?
說誰快呢!
他看了眼地上的死老鼠跟睜著一雙大眼睛的海東豬,對著蕭閱澤道:“它請你吃宵夜呢。”
為了印證裴淵說的話是真的,海東豬將老鼠往前送了送,仿佛在說:吃吧吃吧,沒有捕獵能力的人類真讓人操心誒,新鮮熱乎的呢。
蕭閱澤可顧不得那只死老鼠,趕緊跟著裴淵進了屋。
裴淵的手上已經包了幾個創口貼,加上剛才進到了歡歡的房間,所以他心情大好,忍一忍蕭閱澤也無妨。
“你先去洗吧,我最后都得打掃浴室。”免得第二天進去洗漱的時候摔倒,交給別人裴淵不放心,尤其是蕭閱澤這種公子哥。
蕭閱澤現在也不好意思問他要不要一塊洗了。
不過他還是出門的時候,對裴淵小心提了個建議,“裴將軍啊。”
裴淵抬起頭看著他。
“就是,男人快呢,也不代表就不好,咱們下次多用點別的花招也行,總能回房去睡得,我一定會永遠支持你的。”蕭閱澤說完,紅著耳根跑了。
覺得自己真的是貼心極了!這樣說裴將軍應該不會自卑了吧。
坐在床上的裴淵完全沒琢磨出這小子在說什么。
他到底快什么了?
季知歡坐在床上,聽到了蕭閱澤去浴室的動靜,她繼續干手上的活,她得給自己做內衣,古代的這衣服她是真的渾身不自在。
她的針線活算是死穴了,總也做不好。
季知歡有些氣餒得盯著這個房間看了半晌,到這這么久了,轉眼間秋天都到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自己死在了公寓里。
如果有一天,她突然消失了,回不來了呢?羈絆越深,牽掛也就越多。
倘或這是一場夢,她希望裴淵可以守護好他的家國,三個孩子能夠找到自己的未來,不要走上原來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