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鹽糊跟礦產都馬上要投入生產,可謝煬這邊卻不容樂觀。
季知歡給他扎得那幾個血窟窿,招招致命,最可怕的是手腳筋脈直接被挑斷,失血過多,足足昏睡了兩三日脫離了危險期,才被韓奇帶回京中,剛剛清醒,韓貴妃就已經坐在了他的床頭。
“母妃……”謝煬剛開口,韓貴妃狠狠一巴掌就甩了下來。
她自己膝下無子,全部的指望都在謝煬身上,結果他竟然這樣不爭氣,出去外面一趟被人害得如今這般模樣,她只能私底下請名醫來為他調理,要是讓那些小人知道,背地里還不知道要怎么可勁笑話他們母子。
謝煬頭被打偏,順才趕緊道:“哎呦娘娘,二皇子這才剛醒,身子可禁不得啊。”
“二皇子,娘娘也是心疼您,關心則亂啊。”
謝煬用舌尖頂了頂后槽牙,才轉過頭垂眸恭敬道:“是兒子遭人暗算,讓母妃擔心了。”
韓貴妃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盯著謝煬道:“知道是誰下的手么?”
謝煬現在腦海里還有那個神秘村女,扎傷自己的畫面,“派人刺殺我的,應該是老三和老五,總歸跟他們倆撇不開關系,至于兒子身上的傷口,倒是我自己大意輕敵,是被一個女子所傷。”
“女子?”韓貴妃不由在心里暗罵謝煬這個風流種,找來的女人沒一個像樣的。
“你的手腳筋脈,我會讓名醫來幫你接續,這段時間你就呆在府邸,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現在的傷。”
謝煬在回京途中,清醒的時候已經從韓奇口中知道了這段時間,京城的變故。
“兒子一切都聽母妃吩咐,只是季國公府那……”
一想到這,謝煬就火大。季國公府與自己的關系,天底下誰不知道,裴淵居然沒死,還帶著人把季國公府給抄了?那往后他看誰不順眼,也直接上去把府邸搬空?
猖狂,裴淵如此行事,那就要禁得起皇家的怒火。
“太上皇被劫持,為何外頭的人還跪求父皇下罪己詔?難不成都是裴淵派來的?父皇有沒有查過他消失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么什么事。”
“京中百姓傳言,是季國公府嫁過去的那個丑女,救了他。”順才將打聽來的事一一稟告了謝煬。
謝煬蹙眉,那季知歡他也是知道的,聽說十分不堪,這才能賜婚給裴淵,明紓這才得以解除婚約,何況一個殘廢了的活死人,跟他一個未來的太子相比,季國公該選哪個,但凡不傻都知道怎么選。
看來變數就在那季知歡身上。
“你還管季國公府?你如今自身難保,我為你籌謀這么久,你弄得滿身是傷回來,若是讓皇上知道,你這太子之位要還是不要了?”韓貴妃一見他提起季國公府就來氣。
謝煬手不能動,只能急切道:“母妃不要著急,兒子并非是為了兒女情長,而是對父皇的了解,裴淵要季國公府死,那父皇就絕對會把季國公府抬高,以此來證明皇權至上,絕對不是裴淵可以左右的。所以季國公府絕對不會就此倒下。”
如今季明紓還掛在他名下,至于是不是沽名釣譽,像謝煬這樣剛愎自用的人,也絕對不能讓人嘲笑他連護著個女人的本事都沒有。
不過同時他也在心里埋怨起了季明紓,為何如此大意輕敵,被季知歡那樣不祥之人害成這樣,連累自己名聲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