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瓊芳聞言死死盯著季知歡,她在消化季知歡的話,終于冷靜了下來,冷笑道:“裴淵侍母至孝,你居然敢如此對待他的親生母親,你以為,你等會能有什么好下場?”
謝瓊芳太了解裴淵了,他自小讀圣賢書,是旁人眼里最優秀的存在,懂規矩,明事理,樣樣都能做到最好,裴戈一死,他為了撐起侯府,直接從軍,這樣的人,怎么容得下一個囂張跋扈的妻?
難道不怕天下的人唾罵么。
季知歡看著她恢復冷靜的模樣,提起裴淵的時候,那眼里的冷光,宛如草叢里蟄伏著的冷血兇獸,而非一個母親。
“親生母親?我看未必,天底下哪有一個母親會想殺了兒子,裴淵若還認你為母親,又怎么會代父休妻。”
季知歡字字句句直戳破謝瓊芳最后的臉面,當下她的臉就沉了下來。
“你少把你那套用到我身上,裴淵是我的男人,誰欺負他,我會千百倍還回去,謝瓊芳你的好日子,到頭了。”季知歡說完,謝瓊芳就想卯起來呵斥這個沒規矩的丫頭。
季知歡手指張開,那鐵爪被透進來的陽光一照,看的謝瓊芳心里一陣后怕。
季知歡知道這些女人,背地里在宅院里,逞口舌之能,姐妹長,毒藥后,來來去去搞一些鬼把戲。
她又不懂古人那些彎彎繞繞,她只知道,有些人不打不知道怕。
謝瓊芳往后仰,過了會才道:“你今日對我的所作所為,早晚會后悔。”
等她見了裴淵,一定要好好讓他休了這個女人。
讓這季知歡再敢嘲諷她被休之事!
季知歡沒再理她,進了陳家村,還想出去?到時候可別哭著求爺爺告奶奶才好。
外頭,疏影聽著里頭的動靜,吸了口氣道:“郡主不會被夫人打死吧。”
“好歹也是婆母,要不,讓夫人悠著點。”
“算哪門子婆母,別忘了是誰害得我們如今逃離京城,夫人是心疼將軍才為將軍出氣,你別認不清現狀。”
這么一說,幾個人都不吭聲了,他們都恨謝瓊芳,只是礙于身份,也沒有這個本事,哪知道夫人上來就是打……不愧是連太上皇都怕的女人,往后將軍可得聽話乖順一些,不然他們這些貼身侍衛,也救不了主子了。
季知歡還不知道外頭的人在想什么,她就這樣盯著謝瓊芳,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
顯然謝瓊芳就指望著能夠見到裴淵,然后脫困,繼續擺她的譜。
陳家村
長公主看著手里的撲克牌,陷入了沉思。
這是歡歡特地給她做的,剛學會的斗地主,她正興沖沖教人認牌呢,可惜死鬼老爹要去趕鴨子,說昨晚上鴨子吃的少,今日帶它們曬曬太陽,自己這不是少了個給力的牌搭子么?
再看看季國公府那群人,算了,跟他們打牌,還不如打人呢,沒滋沒味啊這。
長公主正琢磨著呢,馬車就到了村門口。
“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呀。”感覺去了也沒多久啊。
長公主親自出來招呼。
疏影他們汗顏,也不好說夫人去進韭菜了,這又拉回來二十多個人呢。
數字黨們看著那熟悉的拉人方式,已經明白了。
自動自覺過來接手,“男人女人分成兩排,站好了往后報數。”
長公主掃了一眼,了然道:“又有人在茶樹鎮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