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問個話要問那么久。”韓相不耐。
禁衛軍回來將事情說了,韓相觀察這村落,雖然人看起來多,可是各司其職,而且這些壯漢可不像是鄉下種田的人,看著他們這些人,眼里沒有一點畏縮的意思。
倒是那田地里干活的怎么細皮嫩肉的?
韓相年紀大,眼神未必看的清楚,只能下來走到了陳池面前,“非一品官,不見?”
陳池掀開草帽一個角,上下打量韓相,“對,你什么官啊?”
韓相抖了抖官袍,“韓磊,當朝宰相。”
陳池微微起身,拿出桌上的爛筆頭跟破紙,“宰相多大的官,有一品么。”
低于這個,那在陳家村都不算什么,想進去啊,得排隊。
韓相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從一品。”
陳池皺眉,“那你來干嘛,這不還缺點么!”
韓相瞇起眼,剛想呵斥大膽,阿福剛好來給陳池送茶水,一看到韓相就問道:“阿爺,這是誰啊。”
陳池撇撇嘴,“鬼知道誰呢。”
他只知道張公公說啦,除了一品,其他人都得在村口蹲著。
韓相眉心跳了跳,不耐道:“老人家,我只是想問問,此處是何地。”
“陳家村啊,那牌坊不是寫著呢么。”也不睜大狗眼看看,太上皇親自寫的呢!
韓相抬頭仔細看了看,那牌坊上面還擺放了不少大花布做的團花,紅紫黃綠堆在一塊,哪里還能留意到寫了什么字,只覺得這輩子沒見過這么丑的牌坊。
不過那上頭的字……
韓相精神一凜,趕緊道:“老人家,這里可住著一位仙風道骨的……”
“不知道不認識不想說。”陳池直接甩出拒絕三連,表示不想理他。
阿福已經把茶水端出來了,韓相冷哼,“那我看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
阿福一聽,朝著身后大聲吼道:“有人來挑事啦!————”
正在水井邊的嬸子趕緊站了起來,朝著后頭借力,“挑事啦!——”
“挑!——事!——啦!——”
瞬時間,從村子的各個角落里鉆出了不少人,正齊刷刷盯著韓相看。
韓相嚇得后退了一步,清了清嗓子道:“小娃娃可不要亂說,我只是想問路。”
“你明明說,我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我們這的韭菜剛來的時候,他們都是這么形容韭菜的,絕對不是好話,你要報名當韭菜就登記,想挑事我們就不客氣啦!”阿福細小的胳膊卷起了袖子。
“打就打,相爺,窮山惡水出刁民,也漲了他們的氣焰滅了自己的威風。”禁衛軍早就忍夠了。
“喲,好大的威風呀。”張東來從小屋內走出,笑瞇瞇看著韓相道:“許久不見,相爺擺譜擺到這了,得了,大家都回去吧,算是老熟人。”
眾人齊刷刷縮了回去。
韓相渾身一震,趕緊行禮道:“張公公。”
看來太上皇果然在此處,只是不知道打的什么太極,那如此看來,這些人,都是裴淵帶走的鐵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