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樣子,這位世子跟蕭閱澤那蠢小子可不大一樣。
難怪在裴淵身死后能成為又一名將,繼承其父衣缽。
阿音看著季知歡的臉色,“娘,你不喜歡他么?”
季知歡看著阿音尚且年幼的面容,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這蕭玄瑾日子過得,也很是艱難,你可記得他父親。”
阿音點頭,“這個我有印象的,爹爹以前總跟鎮北王有書信來往,我還在上面蓋了個小手印呢,鎮北王會給我們送禮物,這么大的布老虎。”
“后來爹爹出事,大哥也想去找,可惜總有人盯著我們,去驛站去不了,后來能送信了,卻沒有錢。”
阿清顛顛跑進來,氣喘吁吁道:“院子里來了個好漂亮的哥哥,還說給我換過尿布呢,阿姐,他給你換過么?”
阿音臉一紅,惱道:“你聽他胡說!”
“哦,那我去跟他說他胡說!”阿清又屁顛顛跑回去了。
阿音氣得半死,回頭看到季知歡雙手撐著下巴看著她,她一屁股坐了回來,“哼,肯定是騙人的,他就是喜歡給人換尿布罷了。”
“嘖,怎么還冤枉人呢?”阿音剛嘟囔完,就看到蕭玄瑾拉著阿清,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臉上滿是委屈。
阿音宛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剛才啊。”
蕭玄瑾說完,給季知歡恭敬行了一禮,“嬸嬸好,第一次見嬸嬸,嬸嬸跟裴叔說的一樣好看。”
季知歡看著蕭玄瑾,仿佛能看到他將阿音尸骨帶出來,渾身浴血,親手為其埋骨的畫面。
“當自己家就好。”季知歡對蕭玄瑾這親昵的態度,看的阿音瞪大了眼。
“喜歡吃什么,嬸嬸給你做。”季知歡是越看越滿意。
蕭玄瑾笑著道:“嬸嬸手藝好,我不挑食的。”
阿辭看起來也心情不錯,“玄瑾哥,你去我房里,我娘給我做了一個沙盤,你肯定很喜歡。”
蕭玄瑾眼前一亮,“沙盤,嬸嬸,那我先去了。”
“去吧。”
兩個人溜達進了書房,阿清也屁顛顛跟著,仿佛男孩子天生就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阿姐,你來么!”小阿清探出腦袋問道。
阿音抬眸,見到了蕭玄瑾笑著的側面,她扭頭,坐下來道:“我還要擇豆芽呢。”
“哦,姐姐不來!”阿清抱著蕭玄瑾的腿,“哥哥抱抱。”
蕭玄瑾還真把小肉球抱懷里,坐下來看阿辭的沙盤。
“這都是嬸嬸做的?”
“她跟爹一塊做的,我娘沒去過這些地方,得靠爹畫圖紙,你看,這還能注水,這就是河了。”阿辭難得話這么多,終究是少了能說話的對象。
蕭玄瑾連連稱贊,“我父親的營帳內,也沒如此精巧的沙盤。”
阿辭抽了帕子,把阿清嘴角的水果漬擦干凈,才道:“你入宮為質子,日子過得可還好,要是不暢,我可以去求太爺爺。”
蕭玄瑾笑道:“暫時無礙,不過是跟一群皇子公主讀讀書,給那淑妃請安罷了,等我再大一些,就會出宮另外擇府居住,父親也派了人在我身邊,倒是你與裴叔尚還安好,父親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