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遠當然沒有被保安帶走。
辭退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在走完流程之前，他都還是公司的人。
只是名存實亡了。
但也算是保留了他最后一絲體面。
了結這事后，張衡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陳董，有些事情我忘記問明白了。
您這部電源準備是要上院線、網絡院線、參與評獎，還是只拍出來傳到視頻網站上看就行？劇組準備采用專業的人員還是業余人員？”
陳軒一臉黑線。
他本來還想著隱瞞身份來著，現在好了，這家伙算是徹底把自己暴露了。
他沒好氣地道：“你覺得呢？我看著像是隨便玩玩的人嗎？你找專業人評估一下預算，直接照預算的120%投資！”
張衡凝重點頭：“明白了陳董。”
“對了，這位小姐是前星空傳媒的項目部高管，柳如煙。她是來面試的。”
陳軒忽然介紹道。
意味不言而喻。
果然，張衡馬上意會。
“柳小姐你好！有幸有幸！我們項目部剛剛空出一個高管職位，你是前星空的高管，實在太合適不過了，不知你有沒有意向？”
“真的嗎？”
柳如煙受寵若驚。
驚喜來的實在太突然了。
“當然，我代表天語傳媒，向你投以最高的誠意！你放心，薪資待遇絕對不低于你之前的公司的。”
柳如煙激動地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天知道這些日子她奔波了多少家公司。
好在，這一切都是要過去了！
她頓時嗯嗯點頭。
隨后又激動地看向陳軒，眼神中充滿了謝意。
“謝謝你，陳軒！”
雖然不太明白為什么陳軒一下就成了……陳董。
但總之，她很感謝。
陳軒一笑：“沒什么，之前是我害你丟掉工作，是我欠你的。”
杜大遠站在一邊，明明身處在同一個大廳，卻仿佛是兩種畫風。
聽著他們客氣的對話，
他心里更是難受。
若是可以，他很想大吼一聲。
老子還活著！
你們在決定新職位人選的時候，能不能小聲一點。
簡直是……赤果果的羞辱！
……
回到車里。
李希苪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張口欲問，卻是被陳軒用手指比住。
“噓！”陳軒一臉無奈。
他看到李希苪的動作，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你想問什么先想清楚，我只回答你一個問題。”
李希苪頓時嘟起嘴。
不過，她還是仔細思索了一下。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希苪想問的實在太多了。
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最后憋了半天，憋出了個這個。
說完，她還很為自己的小聰明得意。
陳軒哭笑不得：“你這個問題太大了好吧。”
“我不管，你快回答。”
“你確定不換一個？你可別后悔哦！”
“我不后悔，你快說！”
“我是……華夏人。”說罷，陳軒嘴角揚起，露出一絲壞笑。
“好了，我回答完了，開車吧，回酒店。”
“哎呀！你怎么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