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不禁皺起了眉頭,“一個小周天循環,竟然連一點氣血強度都沒有增加,難道我這具身體也是一個廢柴?”
“不不,或許,跟周圍并不太濃郁的靈力濃度也有些關系。”楊帆在心中自我安慰:“與在西楚城修煉時的感覺相比,蓉城的靈力濃度甚至還不及西楚城的十分之一。”
同樣一個小周天循環,在靈力濃度為一的地方修煉,和在靈力濃度為十的地方修煉,效果自然也會截然不同。
楊帆很自然地將廢柴楊帆當年到靈力池中去泡了一天卻只增加了三點氣血強度的經歷給遺忘到了一邊,因為對于武道天賦基本為零的廢柴來說,靈力濃度是高是低,其實都相差不大。
而楊帆,顯然不愿意相信他自己也如二十九班的楊帆一樣,是個武道天賦極其低下的武道廢柴。
半個小時后,熱心房東朱采薇臉上戴著一副蓋了半張臉的太陽鏡,穿著一身休閑的黑白裙,踩著一雙銀白色的高跟涼鞋,牽著一條比泰迪更萌更有型的貴賓犬,悠然邁步來到了七里河派出所的工作大廳。
一分鐘后,得到消息的楊夕夕從后面的辦公室出來,將朱采薇與她的貴賓犬一同請到了辦公區。
請朱采薇在一旁坐下,楊夕夕轉身為她倒了一杯開水端來,同時眼睛也不自覺地瞄了一眼趴在朱采薇腳下的那條貴賓犬。
“朱小姐,具體的情況我已經在電話里跟你說過了,這次請你過來,也是……”
朱采薇一抬手,將楊夕夕的話打斷:“不要再說了,我懂。楊帆呢,他現在在哪里?”
楊夕夕道:“他現在暫時被關押在了審訊室,不過你放心,我們并沒有對他進行任何刑事上的審訊,只是簡單地問了一些他的基本情況,還請朱小姐能夠體諒。”
“不用緊張,我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看出眼前這個女警員似乎有些緊張,朱采薇淡聲道:“我只是想要見見他,畢竟他今天早上才剛從醫院出來,聽負責照顧他的護士說,他身上的酒勁兒可能還沒有完全散去。”
楊夕夕秒懂,這是在給楊帆的出格舉動找臺階。
這樣就可以適當地避開楊帆患有抑郁癥的事情,避免楊帆因此受到更大的刺激。
這位朱小姐不僅漂亮,熱心,考慮事情也很周到。
有著同樣心思的楊夕夕很配合地說道:“朱小姐說得不錯,楊帆先生身上直到現在都還有一股子十分刺鼻的酒氣,顯然,他昨天晚上應該是沒少喝,應該是還沒有完全醒酒。”
“朱小姐請隨我來,我這就帶你去見楊帆先生。”
楊夕夕客氣地向朱采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朱采薇站起身來,把臉上的太陽鏡稍稍抬起,露出一張精致得不像話娃娃臉,投給了楊夕夕一個迷人的微笑:“謝謝你,楊警官!你真的很善解人意!”
楊夕夕呼吸一滯,面色微紅,激動道:“朱小姐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楊夕夕有點兒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朱小姐,今天能夠見到您,是我的榮幸!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只是重名而已,沒想到竟然真的是您本人!我還有我的家人都超喜歡你的!”
“噓!”朱采薇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不要宣揚,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在這里。”
楊夕夕用力點頭。
片刻之后。
“哐當”一聲,審訊室的鐵門被打開,楊帆聞聲,從基礎吐納的修煉中醒過神來,抬頭朝門口處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