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瞄了他一眼,看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子,臉上的眼鏡都裂出了數道紋絡,小眼神被裂開的鏡片阻擋著,差點兒就沒傳送過來。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王哲瀟灑地把頭一甩,權當作沒看到。
武道自信被破,說起似乎很嚴重,其實只要不是武道意志真的很廢,最多也就是萎靡虛弱一段時間而已,又不是真的就變成了廢物。
若是真有人因此而一蹶不振,再也沒能重聚武道自信,那么這樣的人將來也注定會是廢物一個,根本就沒有挽救的必要。
別人可能不是很清楚武道自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但是王哲這位上過聯邦武大的高材生卻是門兒清。
當年他在聯邦武大的時候求學的時候,學校內就曾專門有一間用來摧毀學生武道自信讓他們來回重塑的特殊演武室。
為的就是通過不停的打擊,來不斷地錘煉那些精英學員的武道意志,以免將來他們在外面遇到強敵或是精神力攻擊的時候,不至于連一點兒反抗掙扎、奮力求生的意志都沒有。
所以,剛才看到青山武校這幫學生竟然要以武道意志來威壓楚飛云他們,想要影響他們的意志,摧毀他們的武道自信的時候,原本一揮手就能替他們擋下的王哲,什么也沒有做,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
如果連這種程度的武道意志都經受不住,以后這些學生還怎么在將來充滿了各種風險與誘惑的武學道路上披荊斬棘、勇往直前?
在他看來,這只是一種最為尋常不過的考驗,無需在意,他這個老師,更是沒有必要插手其中。
楊帆也沒有朝漯城武校的人多看一眼,他沒有去幫助對自己心懷敵意者的習慣。
他一直都認為,再好的人,也應該有底線,以德報怨,以身伺鷹,還有唾面自干這種事情,他實在是做不到。
如果不是漯城武校這幫人在飛艇上故意挑釁,楚飛云他們四人也斷然不會遇到陳景勝那們的惡少,更不會被折磨得身受重傷,差點兒就小命不保。
現在,陳景勝身亡,他們的麻煩卻并未真正的結束,若是哪天被人給發現了端倪,揪出了案底,楊帆還有他們整個華南武校,弄不好就會大難臨頭。
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源于漯城武校的無是生非,對于這群人,楊帆覺得他現在沒有直接出手弄死他們就已經是極為寬宏大量了。
想要讓他出手救人,挽救這些學生的武道自信,大白天的,就不要做夢了好不好?
門內。
青山武校的人有些意外地看著直到現在都還能穩如泰山地站在原地的楊帆幾人,眼中露出了一絲別樣的神采。
“有意思。”鐘大山咧嘴輕笑,對身邊的幾位同學說道:“這還是今天頭一個能在咱們咱們的武道意志碰撞中屹立不倒的團隊,總算不是那么廢物了。”
趙萬乾撇嘴搖頭:“武道意志再強,也遮掩不住他們修為垃圾的本質,看他們,修為最高者才不過武師四級,最低的那個,竟然只有武徒五級,這樣的垃圾貨色竟然也敢來參加擂臺賽,是來搞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