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錯不了了!”任慶之興奮地一拍王哲的肩膀,高興道:“朱華南那個老梆菜脾氣火爆得一批,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他既然沒有否認,那就九成九都是真的了!”
王哲忍不住想要出聲反駁,老校長哪里脾氣火爆了,人家明明溫文爾雅的一批,看上去沒有一絲煙火氣,說起話來也文雅得跟個秀才一樣,怎么可能會脾氣火爆?
不過,眼里容不得沙子倒是真的,老校長為人耿直,很有一股古代文人的風骨之氣,容不得有人在他的眼前弄虛作假。
所以,王哲更是心虛得一批,若是任慶之閑著沒事兒去找華南宗師求證的話,事情必然敗露,他肯定會沒好果子吃。
“小老弟!”任慶之一把摟過王哲的肩膀,臉上露出極為和善真誠的笑意,輕聲向王哲問道:“你剛才說這個楊帆你是表弟沒錯吧?”
王哲傲然點頭:“沒錯,他確實是我表弟,親的!”
“那就好!”任慶之的胳膊摟得更緊了,強行套著近乎道:“你我是兄弟,他既然是你表弟,那自然也就是我的表弟,大家都是一家人,這話沒毛病吧?”
不等王哲回答,任慶之繼續道:“正好,老哥哥我的身上呢,有一處暗傷,都已經折磨了我快六十年了,不知道能不能請咱這小表弟伸伸手,給我也醫治一下呢?”
任慶之的眼中展露出一絲難言的熱切。
他身上的暗處已經有了六十余年的歷史,雖不嚴重,但是卻很煩人,就跟以前的風濕病一樣,每當天陰下雨的時候它就會鉆出來露露臉,疼痛鉆心,不勝其煩。
這些年醫師沒少找,靈藥沒少吃,可是就是沒有辦法能夠徹底將之根除。
現在,看到楊帆有這樣的醫治手段,又聽王哲一通山南海吹,任慶之沉寂已久的心思又一次地活泛了起來。
連朱華南沉淤了三十幾年的舊傷都能醫好,他這六十幾年的暗疾說不定也會有希望啊。
“當……當然沒問題!”王哲有點兒結巴,也有點兒騎虎難下,連忙給自己留一步退路:“不過,老哥你這畢竟是六十年前的舊疾,早已根深蒂固,未必真的就會有奇效,如果實在不行的話,老哥可千萬不能怪罪。”
任慶之爽快點頭:“那是自然,你看哥哥我像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嗎?咱們可是兄弟,只要咱表弟肯用心給我治,那就一定能夠醫好,我對他很有信心!”
王哲心里一提溜,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如果治不好的話,那就是沒有用心,到時候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表哥盡管答應他!”這時候楊帆的精神傳音悠悠傳到王哲的耳邊,“他身上的傷,我有把握!”
王哲精神一振。
不由抬頭朝著楊帆看了一眼,見這小表弟直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有閑情逸致來跟他暗送秋波,不由心中一松。
這小家伙,如此高調地在任慶之的面前展露他的治療術,該不會就是早有預謀,為的就是請這老梆菜自己入甕吧?
這么一想,王哲越發覺得真有這種可能,楊帆肯定是早就已經看穿了任慶之身上的隱疾舊患,所以才想到了用這種辦法來刻意接近任慶之。
這個心機小boy,還真是很會演啊,差點兒連他這個親表哥都給騙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