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樹的根系龐雜寬廣，甚至比他表露在外的樹干樹冠所能覆蓋到的范圍還要多出兩到三倍。
可是它的根系所及之處，皆是一片死寂，竟無一絲活水在流轉，這就讓老柳樹越發認定，楊帆的識海空間只是虛有其表，他的靈識對于這片空間識海的掌控力量，簡直弱小得可憐。
這正是老柳樹最希望看到的。
原本見楊帆這么輕易地就放它進來，它還以為這里面等著它的是刀山火海，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要在楊帆的識海空間之內自爆神魂，與楊帆同歸于盡的打算。
現在看來，已經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是嗎？”楊帆輕笑地看著老柳樹，淡聲道：“上一次也有一只妖植對我說過同樣的話，結果，它自己卻變成了滋養我這片識海空間的養料，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失望。”
“哼！”老柳樹一聲冷哼，自認滿滿：“楊帆，你太高看你自己，同時也你太低看老夫了，你當老夫這三千年來是白活的不成？”
“就憑你現在這點兒精神力量，就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讓老夫入你識海，簡直就是在找死！現在，讓老夫來看一看，你的神魂本源到底藏身在何處！”
“待老夫捕捉到了你的本源真身，將之煉化取代，老夫也未必不能如你一樣，以人族之身存活于世！”
老柳樹身上的枝葉無風而動，數里千萬枝柳條朝著四面八方不斷地延伸窺探，只幾秒鐘的功夫，楊帆的識海空間之中就有將近十分之一的范圍全都被這種碧綠碧綠的條狀枝葉所覆蓋。
上頂天，下立地，全方位無死角地漫延增長。
老柳樹得意大笑，這一刻，它感覺自己已然成了這片空間中的絕對主宰，楊帆的生死，就在它的一念之間。
之后。
一秒鐘，三秒鐘，十秒鐘，半分鐘……
老柳樹囂張的聲音漸漸變得微弱，直至微不可聞，樹干上幻化出為的那張枯皮老臉上，得意之色已然不在，剩下的只有震驚與懵逼。
這特么都快一分鐘了，它的枝葉已經向外延伸了近兩千公里，為毛還是沒有觸碰到這片識海空間的邊界？
這個楊帆的識海，到底有多寬廣，特么不會有一萬公里吧？
老柳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連忙搖頭甩開了這個念頭。
簡直就是在開玩笑，它老柳活了三千余年，自認天賦異稟，識海空間也才不過兩千公里，楊帆這家伙，哪怕真是萬年銀杉所化，撐死了也不會超過五千公里！
也許，再過片刻，就能探到邊界，找到楊帆的神魂本源所在了。
老柳樹在心里給自己打氣，警告自己千萬不要自己嚇呼自己，空間范圍再廣闊，掌控能力不足也只是一個擺設罷了。
然后。
又是半分鐘過去了。
老柳樹開始有點心慌，都已經超過五千公里了，為毛還是感覺眼前一片無垠無界，楊帆這片識海空間的范圍之廣，已經嚴重超出了老柳樹的想像。
現在，它已經不敢再嘲笑楊帆的精神力量弱小，對自己識海空間的掌握能力不足了。
特么這么寬廣的一片識海空間，哪怕楊帆的掌握能力只占其中的百分之一，也都能超出它老柳樹對自己識海空間掌控能力的三倍有余了，根本就比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