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胖子?”楊帆不滿地瞪了田飛瑤一眼,鄭聲向她說道:“她是為師的好兄弟,同時也是為師門下的首席大弟子,你應該叫他師兄才對!”
田飛瑤輕輕地吐了吐知道,嬌聲道:“好嘛好嘛,師兄就師兄好了,安生師兄的底細人家可是清楚得很呢,要不要弟子幫忙去把他找出來?”
楊帆眉頭一挑,切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記得當初田飛瑤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就是為了擒拿安生而來,對于安生的身份與利用價值,田飛瑤確實很門清,甚至比楊帆這個師傅了解得還要更透徹。
“那是自然。”田飛瑤瞥了一眼旁邊的田不器、華和尚還有傅正卿,直聲道:“就算是我不說,你們肯定也都已經有所猜測了。”
“沒錯,我師傅所說的這個安生,就是你們心中所想的那個安生。京華安氏這一代唯一的一位合法繼承人。”
華和尚恍然:“聯邦第一精神念師,安樂大師的嫡孫?這么說來,擄走他的人,是為了半個多月以后靈源之地的進入名額?”
難怪,剛才聽到安生這個名字的時候,會覺得那么耳熟,原以為只是同名而已,沒想到竟然真是那個安生。
田不器也是神色一動,不由扭頭向田飛瑤看來:“丫頭,你之前不是一直嚷嚷著要給你弟弟要來一個進入靈源之地的名額嗎,莫不成你把主意也打到了這個安生的身上?”
他就說嘛,好端端的,這丫頭怎么會出現在西北鎮守府這邊,鬧了半天,原來是別人所圖。
“我確實有這個打算。”田飛瑤毫不遮掩,直接點頭承認,“不過,這不是遇到師傅了嗎,一轉眼安生竟然成了我的大師兄,那我還怎么好意思再對自家人下手?”
田不器眉微皺:“這么說來,有能力也有機會擄走安生獲取或是直接剝奪他身上的秘境名額的勢力,總共也就只有那么幾家了。”
“如果真是他們的話,事情反而變得更加麻煩了啊!”
安家雖然落魄,可是名頭不小,安樂當年曾有大功于聯邦,聯邦政府自然不可能會坐視他的后人受人欺凌而不管不顧。
所以,至少在明面上,沒有人敢輕易對安生出手,哪怕是他們南江田氏,位列聯邦十大世家之末,也只敢惦記著安生手中的護衛名額,而不敢取了安生的性命,將之取而代之。
但是田氏不敢,不代表著別人也不敢。
田氏是因為資歷不足,哪怕弄死了安生,也沒有資格去接手繼承安氏空下來的這個罕有名額,而且還會因此惡了聯邦政府,得不償失。
而別的一些世家大族,卻未必會有這個顧慮,他們這些年甚至早就盼著安氏一族全都斷子絕孫呢。
否則的話,安氏就算是再怎么落魄,人丁再怎么不興旺,也不會遠遁他鄉,有家都不敢回。
“都有哪幾家,還請田長老賜教!”
楊帆精神一振,有線索就好,哪怕只是一些猜測,也總好過他現在一頭霧水,不知該從哪里下手。
“這個嘛!”田不器稍猶豫了一下,道:“聯邦十大家族之中,排行榜排行第三的李氏,排行第五的長孫氏,排行第七的上官氏,還有排行第九的顧氏。”
“十大家族之外,還有十大名校,除了京華武大與聯邦武大之外,其余八所名校,皆有可能。”
楊帆的嘴角一抽,范圍這么廣,竟然連十大名校都給牽扯了進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整個聯邦上下,竟然有這么多勢力全都惦記著安生身上的繼承權!
怪不得那小子始終都不敢暴露身份,幾年如一日地窩在西楚城這樣的小地方,活得像是一條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