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臉,賤貨!”
聽著周圍越來越大的罵聲,葉安荷的臉色越來越沉。
看來葉芷瑤還沒得到教訓,她不信這話會無緣無故傳到這里來,包括昨天的偶遇,說不定也是葉芷瑤的事先安排。
葉安荷記得原主似乎和葉芷瑤沒有太大的深仇大恨,竟要承受她如此污蔑陷害。
沒舊恨卻有新仇,這筆賬她是記下了。
葉安荷就站在那默默地聽著她們說著。
客棧里,許子京道:“不去救救你的小美人兒?”
蘇墨白冷著臉,“人都被你叫去上山蓋房子了,怎么救?”
現在葉安荷本就在風口浪尖上,他這時貿然出去只會起反作用,更加變本加厲。
“可這幫女人也是真的可惡,人家說什么她們就信什么,看看那娘倆現在過的是什么日子?這冬天馬上就來了,兩人就住在那么簡單的一個小草棚里,四處透著風,風再刮大一點,恨不得都能把那小草棚給掀了!你只說她不請你去家中坐坐,那樣寒酸,她又怎的好意思?”
許子京因昨天實在琢磨不透葉安荷究竟是個什么想法?便又進行了一次深入調查,這一次他查到了葉安荷的暫住地,竟然是一個簡易的小草棚。
回來和蘇墨白說了,給他心疼個夠嗆,于是才有了師爺領著官府的衙差興師動眾地修房子。
但那個什么狼王托夢,卻是蘇墨白的主意。自采了續骨草回來,這都尉大人和那頭狼好像達成了某種共識。
“且先看著吧,如果她們還不收場……”他已經想到了應對的方案,只是那樣會太唐突,現在他還不確定葉安荷的心意,他也不能平白無故污了人家姑娘清譽。
葉安荷就默默的聽著她們說著,起初她們還以為葉安荷是心虛,不敢反駁,于是罵的就更兇了,可罵著罵著都沒有了力氣。
葉安荷見他們聲音都小了,這才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都罵夠了嗎?那輪到我了!”
“你們究竟是有多不自信,才會懷疑自己的男人和我一個賣柴的小姑娘有染?我一天光是送柴火,就要往返四個來回,好幾百里路,你覺得我有功夫扯那閑蛋?多賺點錢買肉包子不香嗎?也只有你們這些閑人,才會跑來罵街!你們來找我的麻煩,無非就是覺得自己的男人不愛你們了,可為什么不愛你們?就沒自己找找原因?”
“你,這位大嬸!”葉安荷指著其中一個罵的最兇的,“你說你也一把年紀了,歲月沒有給你沉淀下任何有用的價值,只增罵人的本事了,倘若你把這時間用在如何保養自己,如何使自己變得更溫柔更有魅力上,你男人會不喜歡你?”
“還有這位大姐!”葉安荷又指向一個面相比較惡的大姐,“都說面由心生,你心中有善,你的面相才有善,你心中有美,你的外表才會美,你這樣一天總是用著惡毒的想法去揣測別人,最終只會把自己變成惡毒的人,世間這么美好,你偏把它想的那么黑暗,那你遲早也會被黑暗吞噬,永不見光!”
“還有你們!”這回她又指向一些湊熱鬧幫腔的,“你們的年紀也不算太大吧,也就成家兩三年吧?可這兩三年,你們沒有成為夫君的賢內助,反而走向了怨婦的邊緣,就沒在自身找過原因嗎?在我沒有出現之前,你們的夫君就一心一意的對待你們嗎?如果沒有,那憑什么是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