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照我說的做就好了,不逼他一把怎么能測試出他的能力,如果他沒有這個能力,我又為何還把他當備選?娘,你就再幫我這一次吧,不然咱們娘倆什么時候能翻身啊!”
“好。”余氏答應了下來。
賀景笙此時正意氣風發,絲毫不知他未過門的娘子正在算計著他。
郭縣令舉著杯給他敬酒,“來來來,狀元郎,再來一杯!這任命下來,下官還指著你關照呢!”
賀景笙有些飄飄然,“好說好說,但我家娘子的事還要請郭縣令費費心。”
郭縣令極為隱晦地看了許子京一眼,許子京搖了搖頭,他今日到訪可謂是微服私訪,賀景笙并不知他的真實身份。
郭縣令便露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你這不是為難下官嗎?那報名冊已經交上去了,再往回追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呀,下官這腦袋可擔待不起呀!
再者說了,您現在貴為狀元爺,想要什么樣的世家女子沒有,何必單戀這一枝花呢?那葉員外的女兒長的是不錯,可也沒辦法和千金小姐相比吧,你這任命一下來,至少是一個從六品,若得皇上嘉許,說不定還能指給你一個相府小姐,公主郡主也不無可能。”
說到這里郭縣令就想起一事來,覺得更有說服力,便興沖沖地道:“
當年先帝不就把最疼愛的小公主許給了當時的武狀元,現在昔日的駙馬爺已官拜輔國大將軍,是何等的風光啊!”
許子京剛抿了一口酒,差點沒嗆著,這郭縣令可真會舉例子,還好蘇墨白今日沒來,要來了,怕事要把這飯桌掀了。
賀景笙暈乎乎的,似乎被郭縣令編織出的美夢給吸引住了,“那自然是好的。”忽地又改了口,“不不,我要對芷瑤負責……”
郭縣令眼睛一瞇,“恕下官問句不該問的,這葉員外之女與狀元爺有婚約,可否發生了隱曲之事?”
“怎會!”賀景笙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幾分,“我讀圣人書的,怎么做出如此不知禮法之事,只是酒醉宿在了閨房中,并未逾越,可終歸對人家姑娘名聲不好,這才下了聘書,擇日完婚。”
郭縣令笑嘻嘻道:“下官就是話趕話趕到這了,沒別的意思,但下官之意也并非是無的放矢,狀元郎可自行考慮,今日也飲的差不多了,我這就差人送你回去。”
送走了賀景笙,郭縣令這才回來招待許子京,“大人剛吃的可還好?我這就命人重做一桌。”
許子京皮笑肉不笑著,“郭縣令還真是財大氣粗呀!這剛為狀元郎準備了一桌接風宴,又能馬上為我做一桌新的了?”
郭縣令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馬上又笑臉相迎,“我向來也還是很節儉的,這不主要是怕大人您吃不好嗎?”
“要真讓我吃好了,怕是你一年的俸祿都不夠,行了,我回去了。”許子京伸了一個懶腰準備回去。
郭縣令頓感不好意思,“怠慢了,對不住,下次下官一定再請您,就做這邊的特色菜,您看如何?”
“你倒是會做人!還有你剛剛那個舉例不錯,不過我奉勸你,不要在蘇大人面前說。”
“啊?這是為何?”
許子京擺擺手,走出了屋,聲音從外面遙遙傳來,“你既那么喜歡收集傳聞,也該知道當年的武狀元姓什么吧?”
當年的武狀元姓什么他倒是忘了,可提起輔國大將軍,都知道他姓蘇。
“蘇……蘇大人!”
想到這,郭縣令的腿一軟,直接就攤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