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許子京臉色一沉,咳了一聲走了進來。
許子京背著手走了進來,面色陰沉,竟也有幾分威嚴。
“許……許公子?”
前一晚剛剛在一起喝過酒,當時他問過郭縣令這位公子的身份,郭縣令沒有明說,倒是這位許公子自稱是一位食客,哪里有好吃的哪里就有他,因此賀景笙還是頗有印象的。
“嗯。”許子京輕輕應了一聲,“雖說我更喜歡別人叫我許公子,但既然你的任命書已經下來了,還是要遵守一下規矩。”他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禮部侍郎,女輔學院主事許子京。”
賀景笙一愣,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郭縣令馬上提醒,“還不參拜侍郎大人?”說罷自己已經跪了下去。
他只覺渾渾噩噩的,下意識地就跟著郭縣令跪了。
許子京擺了擺手,“行了,起來吧,我這個人一向低調慣了,不喜歡搞這一套,但賀大人今日第一天上任,還是有必要知道我的身份的,還有這位雖說此行是我的副官,可也是官拜三品的武義都尉。”
郭縣令又忙朝蘇墨白跪了去,其實有關蘇墨白的都尉身份他先前就是知道的,許子京自己倒是低調了,可走到哪里都是喜歡叫一聲“都尉大人”的,是以他不想知道都不行。
而真正讓他忌憚的卻是蘇墨白的另一個身份,輔國將軍與昌平公主之子,這將來無論是他繼承父職還是母親爵位,那都是權貴中的權貴。
賀景笙有些郁悶,這拜許子京,因為他是此事的主事,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可對蘇墨白,他前腳剛說完他是莽夫,如今卻告訴他這是官拜三品的武義都尉,這讓他如何能接受得了?
“另外呢,葉小姐已被我招賢特輔女師,雖無官品,可這是連我都尊重的人,就麻煩狀元爺也尊重一些。”許子京陰惻惻地笑著,讓人毛骨悚然。
葉安荷對許子京也有了新的認知,原本以為他一直都笑嘻嘻的,不曾想發起火來也是這般可怕,更何況是一點都不了解的許子京的賀景笙了,這一個下馬威非常漂亮。
賀景笙真的是又氣又懼,給他指派這么一個破任務也就算了,不僅要親手把自己的未婚妻送走,更是要捧葉安荷的臭腳,當真是有苦難言。
“那個郭縣令啊,這接下來的任命安排就麻煩你和狀元爺講一講了,我們這邊還有事,走了。”
“下官遵命,大人慢走。”
離得遠了一些,葉安荷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太好笑了,估計這會賀景笙都要被氣炸了,真是解氣!真的,要不是許公子說走,我估計下一刻我就真的憋不住了。”
“看得出來你憋的很辛苦,這小子才干了一回人事。”蘇墨白瞥著許子京,忽然問道:“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把他交給郭縣令?我想這并不是想要侮辱他那么簡單吧?”
許子京道:“你既然這樣問,不是已經知道我的打算了嗎?”
葉安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喂,你們兩個打什么啞謎,真的,如果我不是知道我們蘇公子是直男的話,我真懷疑你們兩個關系不正常了。”
蘇墨白的臉色有些發黑,許子京樂到不能自己,他又想起了那晚的事,“嫂子你是不知道,那天我們都尉大人其實是喝多了,他說了很多關于你……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