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老爺,門外一位蘇公子求見。”
“蘇公子?”石縣令微愣,他可并不認識什么蘇公子。
賀景笙卻是知道的,輕哼了一聲:“那位公子哥來了。”
二人坐便出來相迎,賀景笙雖七個不服八個不憤卻還是恭恭敬敬地給施了一禮,石縣令也跟著施禮,卻一直打量著來人,卻在見到班況的那一瞬愣住了。
他和班況是同窗,著實有些交情,他們兩個的脾性也相投,只是自己才學不濟,受了科舉的坑害,未能拔得頭籌,被委任到這么一個地方,一別也有數年沒見了。
他剛剛想要說話,班況和他使了一個眼色,他立刻就明白了,早就聽聞班況做了巡撫,這怕是微服私訪。
他便又低下頭,這回這一禮可比剛剛周正得多了。
賀景笙在旁邊感受到了他的變化,以為是因為蘇墨白的原因。心中冷笑:剛剛還和自己那么硬氣,真當是一把硬骨頭,原來也不過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不過是一個都尉大人,官再大,不還是一介武夫,文人的世界他怎么懂?
“免禮吧,石縣令,你可是我等的楷模呀,我有一位長輩經常提起你,你可是就連他都敬佩幾分的人,這禮我可受不起。”
石縣令起身一笑,自然知道蘇墨白所說的長輩是誰。原本聽得賀景笙那么氣憤,以為這蘇公子真的是那些紈绔子弟。可他既然能夠和班況一起來,且聽他言和班況關系非同一般,自然不會是賀景生所說之輩,他對這位狀元爺又有了幾分新的認識,還真是一言難盡呢!
這邊一見面便相談甚歡,只把賀景笙丟在了一邊。便不由得更氣,“蘇大人你可算是來了,盡管我前些日受了些傷,但還是不如使命,總算查出了一些作奸犯科之輩,正好石縣令也在這兒,咱們現在便去抓捕吧。”
蘇墨白抬頭望了望天,看著斗大的日頭,笑著搖了搖頭:“不急,我這一路趕來還未進食,況石縣令這胃病可是在圣上面前都掛了號的,怠慢了誰也不能怠慢了前輩的胃呀!”
“哈哈哈,你這小子很對我胃口,走,用膳去!”
賀景笙直接又被忽視了,氣得在后面直跺腳。心中已將蘇墨白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通。
蘇墨白忽然回頭,“賀大人不一起嗎?”
他正在心中腹誹的,這一下差點咬了舌頭。本想很有骨氣的說一句“不去”,可肚子卻咕咕的叫了起來。
石縣令便在那說:“這人呀,就該什么時間做什么事,這該用膳的時候就該用膳。如果你不用的話,這肚子就該反抗了。你若鎮壓它吧,常年累月的,必然就會生出點毛病。我這老胃病可不就是年輕時年輕氣盛不懂事兒造成的嗎?所以我就常常教育后輩,只是這有的后輩還把我這話當耳旁風。”
蘇墨白忍不住想笑,這石前輩損起來人也是一絕,“前輩您這口才和我一朋友挺像,只是今日他有事耽擱了,沒能來。”
石縣令立即來了興趣兒,“噢,還有這人,改日可要給我引薦引薦。”
一旁的班況真的是聽不下去了,石縣令不知蘇墨白說的是誰,他還不知嗎?“你別聽他瞎說,他說的那人就是一混小子。”
賀景笙跟在后邊心猛然地一驚,因為前頭有許子京隱瞞身份和他喝了一頓酒的經歷,他知這些大佬們慣會用這扮豬吃虎這一套。他也自也知蘇墨白口中的人是誰?不就陰他一道的許公子許大人嗎?這個人竟然敢說許大人是一個混小子,那這人的身份自然也不一般,他便邊又小心翼翼起來,不知這又是哪位隱藏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