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用擔心了,聽許公子說他和一個什么長輩公干去了,一時半會兒都回不來了!”說著,葉安荷還頗有些怨言,等她要是見到這位長輩,可要和他好好說道說道,征用她的人都不和她說一聲的嗎?
“瞧瞧,這就不愿意了。”辛氏笑她。
“好了娘,不要再說了,你今日可有什么收獲。”
提起收獲,辛氏這樣一個嘴笨的人都開始喋喋不休起來了,什么又學會了一個技巧啊,什么她們又給改良了啊,總之就是現在能織出頂好的布來了。
“那我改日一定要看看,還有娘,我那不是還有一些賞銀嘛!您也別留著了,咱們再養著蠶,這樣就可以吐出更多的絲,也能織出更多的布,還有……”
她的話頓了頓,小心地看了一眼辛氏的臉色,“就是之前我說要投奔舅舅的事,我知道舅舅是這世上你為數不多的親人了,你也想去見見舅舅,可從這到奉陽還挺遠,咱們現在的銀錢是可以支撐到那里,但我不希望讓舅舅覺得我們是去投奔他的,也不想成為他的累贅,既然咱們自己有能力賺錢,為何不自己養活自己呢!”
辛氏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我知道,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也有想過,本來我尋思著等你這兼差做完,咱們就去的,可你這兼差一時半會兒也完事不了了。沒事,不去就不去,娘聽你的。”
“不是不去,我是要等咱們發達了再去。我要把娘保養的漂漂亮亮的,再把你送到舅舅面前,我要讓他知道,咱們娘倆過得很好!”
辛氏被說動了,那僅有的失落徹底不見了,“那感情好了,只是娘也就這樣子了,還談什么漂亮不漂亮啊!”
“你只是操勞太多了,怎么就不漂亮呢?你要不漂亮能生出我這么漂亮的閨女嗎?你看,我裝備都買齊了。”
葉安荷將將胭脂水粉一股腦地都拿了出來。
辛氏忙驚呼:“呦!這得花不少錢吧!”
“錢花光了可以還賺嘛!可人的青春過去了就回不來了,既然我們都能頂起半邊天了,為何還把自己活得苦哈哈的,我們就是要漂亮!”
回到家,葉安荷直接將一包珍珠粉都給辛氏用了,不光是臉,脖子也給敷上了。
又特意用淘米水讓辛氏泡了泡手,“不要小瞧這東西,用久了就看出效果了,以后無論有多忙,這都要堅持,以后你這手可是要擺弄絲綢的,你手太糙的話會刮壞的。”
“好好。”
辛氏直點著頭,可心里卻想著趕緊去劈柴。
葉安荷就好像是看透了她一般,“我明天再給你準備一個手套,劈柴時戴上,等咱們這蠶養好了,這賣柴的生意就不做了,雖說這生意不需要本錢,可長期以往,樹木都被砍伐沒了,這山也就變成了禿山,嚴重地破壞你生態環境,我這還尋思著栽著樹呢!來維持生態平衡。”
這什么生態平衡辛氏不懂,她就知道女兒說的都是正確的。
許子京回去將葉安荷的策劃看了一遍,不禁也佩服起她的才學來,他趕緊抄了一份,用信鴿給蘇墨白傳了過去。
“撲棱棱。”
看著一只信鴿落到自己的窗前,蘇墨白有一瞬的錯覺,仿佛又回到了與葉安荷通信的那晚。
可他知這信鴿不是葉安荷派來的,將信鴿抓起,上面是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字,卻是葉安荷的策劃。
看罷,他也不禁感嘆,那種喜悅無處安放,重重的捶著窗棱。
班況的覺很輕,被這聲音吵醒,“你小子還不睡嗎?”
蘇墨白難掩喜悅,“睡了,這就睡了!”將葉安荷的策劃揣進了懷里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