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掀開壇子,“當然是屎了,這一壇屎吃進去,保證藥到病除!大人,還請打開牢房,讓我這徒弟進去喂上他吃一口。”
蘇墨白應允,學徒小子推著壇子進了去,拿起一個勺子便要喂。
茍大人終于受不住了,忙道:“我好了,我好了!”
蘇墨白笑:“這位大夫還真是神醫,這么快就見效了,叫你小徒出來吧。”
“這……”那大夫猶豫了一下,道:“好吧!”便將小徒給叫了出來。
蘇墨白卻輕蹙了一下眉頭,覺得剛剛那大夫的猶豫有些不正常。
可那大夫卻又笑了起來,“可不是,這才光聞了一個味兒就好了,不過大人若有需要可以隨時再叫我,我這藥是包藥到病除的。”
“好!你先下去吧,呆會我再好好答謝。”
那大夫道了一聲謝趕緊出去了。
不過這糞壇子放在這里也的確是太臭了,小徒便又費事將其推了出去。
蘇墨白也沒理會他,只問茍縣令,“茍大人現在能交代了?”
“能能,是是……呃……”
茍縣令忽然沒了動靜,蘇墨白忙過去查看,但見茍縣令的喉嚨處插著一根極細的鋼針,他趕緊在茍縣令身上點了兩下。
看這位置,卻是門口剛剛小徒的位置,大意了,他剛就覺得那個大夫有點問題,可隨著他出去自己就放心了,從始至終他都沒把注意力放在小徒身上。
“來人,別讓他跑了!”他急喊了一聲,再回頭看茍縣令,他的生機正在逐漸減弱。
“是誰?”蘇墨白急問。
茍大人的喉嚨發出微弱的聲音,“蕭……”之后便沒了生息,死不瞑目。
小徒在將壇子中的屎爆開后終于還是被抓住了,將其洗干凈了一審才知道對方是一個啞巴,舌頭早就被割掉了。身上也有不少傷,有鞭子抽的,板子打的,針扎的,并且身中劇毒,應該是他師父干的,而那個大夫卻早就沒了蹤影。
“那人是在哪請來的?”蘇墨白的臉陰沉的可怕。
一下屬戰戰兢兢道:“是……是賀大人找來的……”
“賀景笙?”
這兩天顧不上理他,還真沒想到他還有這么大本事呢。
賀景笙也有些傻眼,“我就是聽聞公子要找大夫,我尋思著也幫幫忙,便見一郎中舉著牌子打著板兒說是專治疑難雜癥,瘋病怪病藥到病除,我便把他找來了。”
蘇墨白被氣得直翻白眼,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你這邊要找一個大夫,那邊就有一個專治瘋病的郎中。這一看就是一個局,這沒腦子的,還在這里沾沾自喜?
蘇墨白搖了搖頭,擺了擺手,叫他下去了。
這時葉安荷跟著許子京匆匆走了進來,與賀景笙擦肩而過。
賀景笙感慨萬千,曾經這個女子為他生為他死,將自己的月錢全部拿出來供他花銷,還鼓勵他科考,可如今她卻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就因為那人是皇上的親侄子,是公主的兒子,還口口聲聲污蔑別人想要攀高枝,她自己不就是在攀高枝?怪不得不去報名女輔學院,有了這么樣的一個靠山,還參加什么女輔學院啊!
能成為皇上的心寵固然是好,可圣上畢竟也是一把年紀了,哪有這樣的年輕小伙好。
“呵!”
賀景笙感覺自己的瘋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