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荷笑,“難道咱們當地的三書六禮是用嘴說的嗎?這我得去問問夫子,別欺負我是外地的不懂規矩。”
說著,她還果真要出去。
李廣篌終于有了動靜,他緩緩起身,他身后的人立即動了起來,將葉安荷攔住。
瑾瑜也速度奇快,將葉安荷護在身后。
李廣篌招了招手,“回來,誰叫你們動彈的!”
兩人便走了回來,李廣篌卻已至葉安荷身旁。
瑾瑜的眼皮一跳,他沒想到這個李廣篌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
“葉小姐何必去請問夫子,我給你解答就好了。這三書六聘自然不是口頭說的,在那日秦夫人生辰宴上定下了此事,次日我便將聘禮送到了秦夫人府上。”
葉安荷轉頭看向秦夫人,秦夫人沒有半點羞愧。
她轉而一笑,“那就奇怪了,這位秦夫人與我無親無故,是怎么收的聘禮呢?此前你們是怎么商量的我不管,但我有必要和您重申一下,我與這位秦夫人沒有半點關系,更和她不熟!”
李廣篌道:“可她說是你舅母呢!”
葉安荷道:“所以李大人是只想聽她一面之詞了?”
“那倒不至于,但這聘禮的確是收了的,如今我娘子卻沒了,你們也得給我一個說法吧!”
“簡單,聘禮誰收的誰嫁就是了,秦夫人不還有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嘛!”
秦婉原本在吃茶,聞聽此言立刻站了起來道:“我不嫁!”
李廣篌皺了皺眉,眼中滿是不悅,她不嫁,他還不娶呢!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入了他李廣篌的眼。
秦氏忙將秦婉拉著重新坐下,“小荷,你話可不能這么說,那聘禮我可沒動,而是被你舅舅給拿走了,而且之前我就和你說話給你說親這事,那你舅舅又拿走了聘禮,不就是給你的,那這不就是同意了的!”
葉安荷微微皺了皺眉,察覺到了其中的不一般,倘若秦氏說的是真的,辛安平若與秦氏是一伙的,那他必然是要拿著嫁妝給自己的,可辛安平既然沒來的話,那便就還有一種可能。
她看向李廣篌,越發覺得此人可怕。
她略微向后退了一小步,和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才道:“那可不好辦了呢!想要說清此事,還得把辛老爺找出來呢!你說是吧,李大人。”
李廣篌皮笑肉不笑著,“找自然是要找的,不過咱們的事也要解決吧,葉小姐也要給個解釋才好!總不能讓我人財兩空吧!”
打太極?這個李大人真是太狡猾了。葉安荷知道自己現在必須鎮定,不然就更加被動了。
“我想以李大人這樣的人物,這其中的關鍵遠比我一介女子看得透徹,第一,關于聘禮,我并未得見,既然在辛老爺手里,那便去尋辛老爺,第二,關于婚事,某些人自說自話并不能代表我本人的立場,我也可以再和李大人重申一遍,我已有心儀之人。”
“那葉小姐這是打算把所有的事都推脫出去了?第一,你說聘禮你并未得見,可秦夫人說辛老爺帶著聘禮去找了你,昨日她帶人去尋被你阻止,我很有理由懷疑是你故意將辛老爺藏了起來!第二,你說你有心儀之人,不妨把他叫出來,我們公平較量一番。”
說罷,他的眼神輕蔑地看向瑾瑜,顯然是把他誤會成了自己的心儀之人。
瑾瑜氣道:“你這人好生不講理!葉姑娘哪里藏人了,我還說是你將人藏了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