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有些后悔,為何要聽行秦氏自說自話,自己怎么就沒有事先調查一番?女師的身份先不說,且就說一個武騎常侍做跟班,那又怎么能是普通人?
他上前抱了抱拳,“奉承李廣篌,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蘇墨白冷笑,“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你就說要如何較量!”
李廣篌的嘴角抽動了兩下,最終還是將這一口惡氣忍下。“這位公子,我想咱們之間可能有什么誤會,我并非是上門搶你的女人,而是有人將她許給了我。我這聘禮都收下了,新娘子還沒到,也得給我一個交代吧。”
他又將目光轉向葉安荷,“葉小姐,你說呢?聽說辛老爺可等著喝咱們的喜酒呢!”
終于原形畢露了!葉安荷冷笑:“所以辛老爺在你那是嗎?”
此言一出,秦家人都是齊齊一愣。秦夫人這時才反應過來,看向李廣篌,“她說的是真的嗎?我家老爺在你那兒?”
李廣篌自然不會給她任何回答。
葉安荷搖了搖頭,“真是蠢貨一個,還帶著人上我這里來尋人,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呢!”
秦杭忽然發了瘋一樣的大笑起來,“我真笨,居然沒有想到。那日爹和你吵架,明明說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說要將聘禮退回去。他又怎么會拿著聘禮來找荷妹呢?說什么我跟著來,再求李大人幫忙找爹爹,可爹爹在哪兒?找不回爹爹,這個家我也不要回去了!”
葉安荷沒有想到,這個秦杭倒是有幾分骨氣,只是這時候說這些話未免顯得有些傻。
她轉而對李廣篌道:“你說這些是想以此來威脅我嗎?那恐怕是讓您失望了。李大人在娶妻之前都不調查一下的嗎?那位辛老爺只是我娘口中的哥哥而已。既然我娘都沒有認他,那么她就有可能是認錯人了,這個辛老爺只是與我那舅舅同名同姓的其他人罷了。既是如此,他的生死又與我何干?”
“你怎么能這樣說?”忽然一直看熱鬧的秦婉跳了出來。
葉安荷有些意外,她以為這妮子是和秦夫人一條心的呢,不想也能為辛安平說說話。
不過隨即秦婉就湊到了蘇墨白身邊,幾乎都要貼了上去,滿臉的矯揉造作,“公子,你可要救救我爹呀!”
這一下葉安荷總算明白了,她哪里是表孝心呀?分明是想引起蘇墨白的注意。她也就奇怪了,這秦家小姐從小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跟個寶貝似的,怎么如此花癡?見一個喜歡一個。
蘇墨白趕緊離她遠了一些,“位小姐還請自重,我家安荷既然說此人與她毫無干系,那更是于我沒有任何干系。還有一點,按大孟律法,毫無干系的人強說媒,便與人販子無異,另一方沒有得到任何同意,卻還要強娶,便與強搶民女無異!所以我有權將二位逮捕,來人!”
蘇墨白一聲令下,門外刷刷地來十幾號人,將屋內的人團團圍住。
“你……你們想做什么?”李廣篌大聲尖叫。
蘇墨白將逮捕令往他面前一放,“逮捕你,如有異議,衙門大堂再議!你若反抗便是抗法!后果由你自行承擔!”
說罷,一行人立即上前,想要將李廣篌抓捕,李廣篌終于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便大喊:“來人!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