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道:“姑娘去給人量衣服了。”
賀景笙大感遺憾,“那我改日再來吧!”
小丫頭卻道:“賀大人留步,姑娘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她拿出一張銀票,“這是當初賀大人留下的定錢。”
“什么意思?衣服不是做出來了嗎?”賀景笙有些急了。
小丫頭委屈巴巴的,只傳達葉安荷的意思,“是做出來了,姑娘的意思是若大人不要衣服可以退錢。”
“誰說我不要衣服了?是她說不做的!又不是我!”
賀景笙活活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小蝶下意識后退了一步,余光向簾子后瞟了一眼,攥了賺拳頭,神色一凜道:“那好,那我就把衣服取給你!”
衣服一拿來,賀景笙的眼睛就直了,坊間傳言是真的,這件衣服是真的漂亮,他上身比量了一下,很是滿意,也不管合不合適叫便迫不及待地穿上,剪裁很是合身,這讓他又想到了葉安荷給他量衣服時的那種曖昧氣息。
也不知為何,這衣服穿在身上,便穿出了一種幸福感。將來無論走到哪里,他都能很自豪地說一句,這是葉安荷給他做的衣服。
他這便穿著這衣服出門,可剛一出門,便見瑾瑜在面前一晃而過,一身褐紅色,明艷搶眼。他眉頭微微皺了皺,瑾瑜很少穿這種亮眼的顏色,也不知為何心底竟生出了一種不安。
“瑾侍衛這是又換新衣服了?”
瑾瑜沒有理他,行了禮,直奔主題,“原來賀大人在這,正好我家公子找你。”說完便走了。
這在賀景笙的眼里卻變成了傲慢無禮,冷哼了一聲,“高傲個什么啊!不就是又做了一件衣服。”
不過,他還是乖乖地去找了蘇墨白,辰逸守在門口,是同瑾瑜一樣的褐紅色,襯托的他明眸皓齒,更是俊俏,與瑾瑜在一起,那便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哪怕他一個男人見了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心中妒忌。一個侍衛而已,竟然穿得比他一個六品官還要有氣勢。
他心中不快,“辰侍衛這也做了新衣服了?”
“賀大人叫我辰逸就好了,畢竟我不姓辰,您這樣叫感覺怪怪的,這衣服是新做了一套,畢竟不能可那一件穿是吧?況且那件是夏款,現在這身是春秋款。”
賀景笙冷著臉,“那看來是做侍衛有很多收入呢!這一件也不便宜吧。”
“還好,五十兩,我打小就是同公子同吃同住的,所發俸祿從來沒有花過,想來也有幾百兩了吧,這些俸祿堆在那也無用,還總擔心被賊惦記,還不如換兩件衣服穿了!”
賀景笙簡直快要被氣死,同時也很乍舌,這么一件就要五十兩了,那如果他也想做一件新的,那要做多少錢的呢?
干嘛要再做一套啊,反正這件是百搭款,出席何種場合都不掉價的。
他自己勸慰著自己,已經不感覺氣了,可隨即許子京忽然走了過來。
一身大紅色的衣服,紅彤彤地如同烈火,更加一絲艷麗之感,又帶富貴氣息,氣質簡直絕了,就好像是一朵嬌艷的牡丹。
他想,許子京恐怕是他見過的人當中最適合穿紅色的人了。
可他的這個想法忽然剛剛生起,便見蘇墨白也走了出來。
他也是一身的紅衣,顏色卻不是大紅,像是熟了的棗子,帶著一股誘人的氣息。
那張臉更是英俊絕倫,帶著狂放不羈,又透著一絲邪魅,衣擺上繡著暗色的紋絡,陽光下又微閃著金光,每一細節之處都透著高級。
若是辰逸和瑾瑜穿的都有五十兩,那蘇墨白身上這件起碼也得一二百兩吧!
自己往他身邊一站,就仿佛是花王中亂入的一枝野菊,完全淪為了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