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墨白也沉默了,若他們對許子京沒有辦法的話,那么勢必會報復在許閣老身上,不過很快他又打消了這個顧慮。
“我覺得這一點你不必太過擔心,你這少閣主的身份是保密的,可伯父卻從一開始就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底下。”
許子京微嘆了一口氣。
蘇墨白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這么多年他還能保全自己,一是敵方不敢輕舉妄動,二來也是因為他自己有制約的辦法。我現在反而更擔心安荷會被牽扯其中。”
“你放心吧哥,我不會讓嫂子有危險的!”
許子京說的信誓旦旦,可說完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以蘇墨白這老醋王的性格,該不會又要拔劍了吧?
不過蘇墨白并沒有吃醋,反而很贊同,“是呢!看來以后我要把瑾瑜留在安荷身邊了。”
“可這樣你身邊不就少了一個得力助手,并且辰逸也需要瑾瑜配合才能發揮最大戰斗力吧!”許子京立刻又為蘇墨白擔憂起來。
辰逸和瑾瑜雖說是武騎常侍,可單體戰斗力卻不強,拳腳功夫也不是特別突出,他們擅長的是陣法。
蘇墨白卻不領情,“那也比你這個弱雞強,你還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得,許子京是感覺自己好心被當驢肝肺了,“是是是,我們都尉大人最厲害了,除了打不過江哥,誰還是你對手啊!”
說到這,他忽然又頓住了,忙道了一聲歉,“抱歉啊,我不是故意提起江哥的,就是一時還不習慣。”
“沒關系。”蘇墨白手握拳在許子京胸前輕捶了一下,他又不是真那么小氣,還不是恨鐵不成鋼。
“不過,你這么一提醒,我還真想到了一個辦法,如果可以的話,我去把江哥找來暗中保護你們。”
“這……他能來嗎?”
蘇墨白微微一笑,“我什么時候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許子京了然,蘇墨白既然能夠這樣說,怕是他早已經想好了決策。
關于蘇墨白和太叔江之間的情意,他雖知曉,可畢竟不是參與者,所以究竟到了何種程度,他也說不好,但他相信蘇墨白。
葉安荷的策劃被許子京給遞上去了,她知道上面一定會批,如果沒有這個自信她也就不自告奮勇接下這事了。
不過她還是忽略了自己的影響力,折子一遞上去,就引得圣上稱奇。
“這世間當真有如此奇女子,倘若有她輔助我大孟棟梁,豈有不昌盛之理?真該讓那些個不肖子孫也好好學學!”
不想老頭子在御書房的這番言論很快就傳遍了宮中。
太子府,孟長淵坐于書案前,一雙劍眉顯得很是桀驁不馴,眼睛狹長,帶著三分陰鷙,一縷龍須順著額頭沿著臉頰垂下。
薄唇輕啟,帶著冷意:“一個女人而已,也配本宮學習!”
太監小夯子立在一旁,勸慰道:“太子爺也不必動氣,這折子既是從奉陽遞上來的,何不趁此去探探虛實呢!”
孟長淵輕哼了一聲,“那可不是一個太平之地啊!況且都知本宮與那蘇墨白不對付,本宮可不想去看他那張黑臉!”
小夯子便不再作聲,此地不宜久留,便告辭離去了。
孟長淵的眼神卻凝視著他離去的方向出了一會兒神。
“想把本宮推出去么!哼!”他冷哼了一聲,朝外喊了一句:“高遠!”
忽地從外面進來一個黑影,恭敬地施了一禮。
“剛剛夯公公說的話可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