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便問:“淵兒可有何不解?”
孟長淵立刻施禮,“父皇,孩兒還真有一事不解,這等小事直接下派不就好了嗎?若是實在怕不夠穩妥,那便派一穩妥之人下去,為何還需要兒臣等前去?”
孟長佩白了他一眼,都是千年的狐貍,顯得他在這里討乖,他哼了一聲,“不是說了嘛!讓你去學習!”
孟長淵的狐疑更深了,“二弟此話是何意?去哪學習?學習什么?做衣服?”
他這話帶著滿滿地嘲諷,看來這傻他是要一裝到底了,他不信,自己都收到了消息,太子府會一點沒收到。
既然他執意裝傻,那自己就陪他好好玩玩了!
“那憨公公來傳口諭的時候不是已經說了嘛!父皇叫咱們前來就是為了去奉陽和一個女師學習。
雖說我也不知這小小女師究竟有多大的能量,但既是父皇的旨意,那就必定有值得我們學習之處,況且又得到了皇祖母的嘉獎呢!”
孟長淵趕緊又是施禮,“是兒臣唐突了,未能理解圣意,看來兒臣還真要好好和二弟學學這八面玲瓏的本事,夯公公傳諭并未與兒臣多言,是以兒臣并不知此意!”
淦!
孟長佩忍不住想罵娘,還真是陰險,原來在這里等著他呢!
他還在想一個小小太監在他面前擺什么譜,看來這是從一早就給他設下了圈套。
后宮傳言,前段時日,頤福苑那位去了一趟奉陽,說是聽聞干兒子犯了錯,特此去教化。
可也巧了,他這一去,那阜新縣令就死了,雖說還沒找到實質性的證據證明兇手是誰,可這事也未免太巧合了。
一個退位的大監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若說他背后沒有人誰會信,可這背后之人究竟是誰,誰也沒找出來。
而現在,他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忽然和自己透露這么多,那定然是關系匪淺了!
孟長佩心道:還真是打了一手的如意算盤啊!這樣下去即使自己解釋清楚了,父皇也會對我有間隙。
“皇兄此言差矣,世人皆知我嘴巴毒,身邊的人都得罪盡了,哪里還能練就那八面玲瓏的本事。
我也是奇了,這憨,不對,是夯公公來了怎么就和我說這么多,我還以為他都是一視同仁的呢!不然怎么唯獨透露給我?”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孟長淵哼了一聲。
“行了,你們兩個,要么不見面,見面就要吵,非要爭個高低!”
孟長佩道:“這怕是打娘胎兒里就帶來了,畢竟父皇也是一直拿我等作比較的,我不如皇兄有福氣,也就只能在嘴上辯一辯了。”
“行了,少說兩句吧!朕不管夯公公傳口諭為何給你泄露那么多,既然他已說了,便照此執行吧?二位皇子,誰愿前往啊!”
孟長淵道:“若是父皇已經下了決定,定是已經有人選,兒臣謹遵圣意。”
“既然佩兒下了如此大的工夫,那就佩兒去吧!”
得,這就給安排了上,他還能說什么呀!
他忙作了揖,“謝主隆恩,那兒臣這得先回去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