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已經把水壺拿了下來。
葉安荷又問:“這個茶灘就你自己嗎?”
女人道:“原來我閨女和我在一起的,可這不是女兒大了嘛,前段日子嫁了人家,這攤子就只能靠我自己維持,時常忙不過來,我這都尋思著,還忙不過的話,這攤子就收了,不開了。”
“那你相公呢?他不幫你嗎?”葉安荷又問。
女人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隨即嘆息道:“我這命苦,嫁了沒幾年相公就沒了,這些年都是我和閨女相依為命的。
閨女也勸我,讓我不要開了,可我想著,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還能指望啥,趁著自己能動彈干點是點。”
葉安荷有些動容,這情況其實和她與辛氏是差不多的,她雖是沒有死了爹,可攤上那樣的爹還不如死了呢。
女人自覺自己說得有點多,便又不好意思道:“瞧我,這說著說著就說多了,姑娘你別介意啊,我也是看著你比我閨女就小一兩歲的樣子,看著親近,才說了這些。”
“無礙,其實我也是我娘相依為命的,我能體會到這種心情,我看著您也親近。”
葉安荷想著,若是這女人真干不下去了,她倒是有了一個主意。
“實不相瞞,我其實是想要租對面的鋪子做點小買賣的,但不知為何對面那老板說什么也不租了,正苦惱著呢!
我看大娘你這生意挺好的,接觸的人也多,要么你幫我留意留意哪里好租,門外那個是我失散多年的舅舅,他時常會過來的,有消息了你告訴他就好。”
女人向外瞧了一眼,但見一個中年男人正好向里瞧,長得端的叫一個英俊,一時間她有些臉紅,忙別過了目光,直道:“好說好說。”
“那先謝謝你了,你趕緊去忙吧!”
葉安荷這便從里屋出來,辛安平有些好奇,“你去和她聊什么了?”
葉安荷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道:“我找到了一個更好的鋪子!”
“哪呀?”辛安平好氣問。
不待葉安荷回答,卻聽太叔江道了一句:“來了!”
他們向外一瞧,便見兩個青年進了對面的鋪子,這其中一個還甚是眼熟,不正是余氏的弟弟嗎?
葉安荷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氣鼓鼓地說道:“我還當這余氏怎么沒了下文,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呢!”
辛安平也明白了過來,“所以就是那個余氏從中作梗了,這個毒婦,她害小妹還不夠嗎?小妹都離開葉家了,她還三番五次找麻煩!”
“那自然不能再慣著她了,舅舅你和我過去,江哥,你先在這里坐一會兒。”
太叔江點頭,他也想看看葉安荷要怎么解決,倘若需要武力的話,他一定會出手的。
葉安荷領著辛安平直奔對面而去,正聽見余氏弟弟在那說:“那個姓辛的今兒個來了嗎?”
姓錢的忙道:“來了來了,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做了,鋪子我沒有租給他,那你說的加價可還算數?”
“算數!怎么能不算數呢?我一年給你多加十兩銀子。”
“好,那這鋪子你什么時候用?”姓錢的搓著手笑嘻嘻地問。
余氏弟弟還沒回答,卻聽葉安荷道:“原來這就是錢老板的苦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