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知道著急了,那還慢悠悠地半月之后才到。
蘇墨白心中自然是生氣,卻也不好撕破臉,只好道:“既是如此自然是要去的,不過成安縣已定制完畢,葉女師也已出發去往別處,卻不知二皇子這實地要去哪呢?”
“那自然是葉女師在哪我便去哪了?我說墨白弟弟,你該不會如此小氣吧!我孟長佩若想要一個女人,哪怕是我皇兄也要讓給我!”
“是吧,二皇子若想要一個人的命也是分分鐘的事,你可以自保,可以反殺,但請不要傷及無辜人的性命!另外有一句話我也要奉勸你,我不是你皇兄,也不是你弟弟,我是武義都尉蘇墨白。”
孟長佩嘴角抽了抽,心中一股氣頂到喉嚨,想通過那條喂了毒的舌頭發出來,到底在碰觸到蘇墨白那冰冷的目光時又咽了回去。
蘇墨白并未想攔他,便叫了一聲:“辰逸瑾瑜我們走!”
孟長佩終于還是爆發了,“拽什么拽!他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威脅我嗎?武義都尉算個屁!”
景賢在旁邊默默承受著自己主子的怒火,武義都尉是不算什么,可也要看這武義都尉是誰的兒子,蘇家手握兵權,父子兩個都是從戰場上走出來的人。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蘇家父子在戰場殺了多少人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因為蘇家父子換得邊關十年安寧。
“主子,咱們現在出發嗎?”
“廢話!現在去說不定還能趕上那女師沒走,去備馬,我要最快的馬,務必再一日內趕到!”
景賢的差點一個踉蹌,京城到奉陽不過五日路程,他們硬走了半月,奉陽到成安縣少說也要五日路程,卻要一日趕到。
若不是他家主子瘋了,那便是他要瘋了。
這一日里,景賢沒瘋,卻是馬瘋了,才日行了一晝便直挺挺地倒下,口吐白沫,估計不死也廢了。
孟長佩道了一聲晦氣,便又讓景賢去尋馬。
這尋常的馬好尋,千里馬卻不好尋,終究沒能一日到達,還跑死了四匹馬。
后來景賢也總結出來了,二皇子出行必有傷亡,不是人便是馬,但馬總比人強。
蕭逸云受命追蹤二皇子,可自打從京城出發,他便被孟長佩拋出去的餌給吸引了去,追蹤了一路,結果卻是車夫,一氣之下便將人給殺了。
同時高遠也增派了人手,逐個排查,也都是二皇子拋出的餌,一時間這些車夫便成了眾矢之的。
內部要競爭,外敵要迫害,讓他們人心惶惶,每當一個同伴死亡他們都會有種看見大麻的古怪感覺。明知道這東西碰不得,卻還是被其吸引,想要吸食一口,看看會不會飄飄欲仙。
終究欲念壓過了理智,不顧外敵的侵擾,他們開始自行殘殺,那同時出發的八輛馬車無一生還。
高遠將這個消息匯報給了太子孟長淵。
孟長淵狹長的眸子一瞇,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只有從嘴邊溜出來的話帶著刀子一般的森寒。
“老二終究是老二,人命來做局,耍得你們團團轉!看來,我平時里對你們都太善良了!”
善良?那是根據他們還活著這一點為據,因為活著便是善待,而這些善良被收走呢?他們便和亂葬崗中萬人坑中的白骨一樣,連一個完整的尸骨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