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江看出了她的意圖,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示意她朝那女子被拖走的地方看。
但見葉員外托著人走后,還有兩個人鬼鬼祟祟地過來。
一人輕聲道:“小翠得手了,快回去匯報夫人。”
葉安荷只覺自己剛剛的那一顆善心被狠狠哆了一口,生生地疼。
小翠得手了,而非是老爺得手了,看來這是余氏精心步的一個局,那看似可憐的女子哪里無辜了,是她自己甘于成為權色的交易品。
她的臉色一沉,只覺胃里一陣翻騰,真是令人作嘔。
“走吧,那余氏此時定然很得意!”
余氏得意嗎?在聽到了這個消息時她的確露出了那么一瞬的興奮,可隨即便是失落。
為了留住一個男人,用第一個女人去勾引,本就是最劣質的手段。只怕那小娘皮之后又要爬到自己的頭上來了。
因而葉安荷投過窗戶看向她的時候,她便在那里一副傷春悲秋。這是頤指氣使的余夫人很少露出的表情。
她冷哼了一聲,給太叔江打了一個手勢。
一陣風起,門窗獵獵作響,一股寒風吹了屋子里,寒意頓時打遍余氏的全身。
“小翠,把窗戶關上。”
說完她才意識到小翠已經被她打包送給了自己的夫君,此時應該是一片春色。
秋月走了過來,“夫人,我這就去!”
葉芷瑤去了奉陽,她可是沒有權利帶著自己的丫鬟去的,因此秋月便留下來伺候余氏了。
而在秋月關窗那一瞬,太叔江從門而入,悄聲到了秋月身后,秋月卻置若未聞,關完一扇,她便去關另外一扇。
太叔江一路跟在她的后面,一閃身溜進了余氏的臥房,在梳妝臺上放下一封書信便又轉身而出。
這時秋月已經將窗關完了,還差門沒關,太叔江又一路跟在她的身后,直至門邊,在秋月即將關門的那一瞬,他輕吹了一口氣,秋月只覺身后一股冷風。
她狐疑地回頭,又細細地看了一遍,窗子已經都關了,不知這風是從何處來的。
查看一番無果,待她再回頭關門,太叔江已經溜了出去,與葉安荷交換了眼神,二人便就此離去。
“夫人,門窗都關好了。”秋月回來匯報。
可余氏還是覺得冷,不知是天氣的問題還是心境的問題。
最終她還是選擇了鉆進被窩,到了梳妝臺上剛要卸妝便發現了一封本來不應該存在的信。
她忙喊:“秋月,秋月!”
秋月忙過來,“夫人,還有何吩咐。”
余氏指著梳妝臺上的信,有些畏懼道:“那是什么?”
秋月也嚇了一跳,因為夫人要回來,一刻鐘前她才打掃的,自然沒有看見這封書信,而她本人并沒有離開房間,更是沒有人進來,那么這封信到底是從何處冒出來的呢?
她只得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仿佛那書信會咬人一般,費了好半天的事,才將其打開。
但見上書:久違了余夫人,今日給你留書,就是想奉勸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小心會有報應,畢竟你女兒不還在我手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