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頤福苑,遠遠便見小夯子賊頭賊腦的,沒有過來參拜反倒是先跑到的屋里去。
“師傅,皇上來了?”
瑾公公正在打坐,對于這個徒弟的慌張略感不喜。
“夯子,你知道為何別人都能成為我的干兒子,而你卻是我的徒弟嗎?”
小夯子搖了搖頭,他哪猜的到師傅的心思啊,況且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呀?那皇上已經到了門外,師傅這邊到底是想要怎么樣啊?
瑾公公卻依舊不慌不忙,緩緩開口:“我之所以選你當我的徒弟,就是想讓你繼承我的衣缽。可我選來選去,選了一個最沒有用的,武功不行也就算了,這腦袋也不好使。”
小夯子不敢說話。
瑾公公只好收功起身,見他還在那兒杵著。便道:“走啊,皇上不是都來了嗎?還不出去接駕?”
到了門外,他先是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不知皇上大駕光臨,奴才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皇上忙道:“瑾公公就不要在這里和朕的說笑了,說來朕還要感謝你的不殺之恩呢!”
瑾公公尬笑了一聲,“皇上不也沒急著治老奴的罪嗎?”
“既然公公也是一個敞亮人,那朕就不和你廢話了。話說回來,太子究竟有沒有謀反,還有待商榷。瑾公公可以是反賊也可以是功臣,就像那李解,如今不還是朕的兵部尚書嗎?”
“所以皇上您今天來找奴才,是想要策反奴才了?”
“那就要看公公的了,朕聽太后娘娘她老人家說,公公是怕這把老骨頭給朕陪葬,所以想釋侍奉小的,這么多皇子,總是有一個和公公眼緣的,但這大孟的江山必須姓孟!”
“皇上真是怕奴才自立為王?”
“公公若自立為王的話,朕恐怕也活不到今天了,我想公公還是會念及幾分仙帝的恩情的,公公也不想這大孟的江山絕對不能改姓吧。”
“想讓老奴出手幫忙對付蕭錦元?”
“可以這么說,如果公公愿意的話,當然如果公公不愿意,那就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皇上就不怕,這是放虎歸山?”
“若是怕,朕就不會親自登門了。你也看到了,這小東西就是朕的一個貼身小太監,沒有半點的武功,拿來當肉盾都不夠用。但那蕭錦元這一次卻是有備而來,朕也不知還會堅守多久,這宮中的人能逃出去就逃吧。”
“逃?老奴的自打跟著先皇打江山以來,自眼里就沒有逃這個字,只是遇到了一個世外高人,內心起了些波瀾罷了,如今這心態已經平復了,就更沒有逃這個理!”
皇上卻是搖了搖頭,“可這一次卻是連那世外高人都沒有辦法了。”
說著眼中露出無限的悲傷,卻是真情實感,沒半分的摻假。
瑾公公不信,“那蕭錦元還有這等手段?”
“公公不防隨朕出去看看,然后你再做決定。”
“行,老奴這就出去活動活動筋骨,這卻不是為了你。”
瑾公公的狂妄若是放在平常,皇上定然已炸了鍋,可現在卻沒有半分的脾氣。
他養狼崽子一樣地培養著自己的子孫后代,可終究沒能培養出像樣的狼王,到了這關鍵的時候,還是要他這匹老狼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