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讓不敢。”
“不敢?你隱瞞在京城授課一事,拖慢調查進度,還不敢?”老頭冷笑,下巴那撮胡子跟著顫動。
梁青讓不語,這件事,師叔剛見到他就質問過一遍了。
“我給你半月時間,將夫子一職辭去,專心調查都云明。”老頭蹙眉,“你是宗門中眾多弟子的榜樣,輕重緩急,我想你能分清楚,不需我多講。”
“兒女情長,日后再議也不遲。”
“青讓明白。”
老頭欣慰點頭,“這半個月,就由我負責都云明,你將事情處理好后,我會找你。”
老頭撩開車簾,欲轉身離開,似想起什么,又坐回來。
“懷恩郡主身子好了,你知會我一聲,我還有事需要去一趟云鸞書院。”
“是。”梁青讓低頭。
等他再抬起頭,車廂內只剩下他一人。
與梁青讓聊過天,蘇白的五臟廟開始鬧情緒,蘇白吩咐木香給她弄點吃的。
木香領命,轉身時瞧見杜承景,順嘴問道,“杜公子想吃什么?”
“我不餓。”
“杜公子從昨晚到現在什么都不吃,真不餓?”木香搖頭,作勢要跟蘇白說道說道。
杜承景堅定道,“我真不餓。”
“沒吃早飯?”
蘇白有些意外,不會是她暈過去的這段時間,王府出了什么事情,杜承景忙的沒有吃早飯吧。
她著急地掀開被子,想仔細問問杜承景。
見狀,木香連忙轉身回到她身邊,按住她。
“郡主別著急,昨夜郡主高燒,杜公子跟奴婢輪流守著您,他今早回去睡了一會,緊接著梁世子就來了,這才一直沒吃東西。”
蘇白懸著的心稍稍放低,蹙起眉頭看二人。
“府里丫鬟小廝那么多,如何就得你們兩個輪流守著我?”
木香直點頭,“奴婢也是這么跟杜公子說的,可杜公子非要留下守著,奴婢也沒轍。”
她昨晚勸了好幾遍,杜承景就是不聽,她擔心郡主和杜承景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傳出去影響不好,就在旁邊跟著。
說她和杜承景輪流守著,其實二人都沒能休息。
“行了,你讓廚房多做一點,等下你也跟著一起吃。”
“是,奴婢這就去。”
木香一走,屋內又陷入沉寂。
杜承景站了一會,轉身要走。
“你等等。”蘇白喊住他。
她招手,指著離她不遠的椅子,“你坐那兒,我有事情跟你說。”
杜承景猶疑一瞬,還是聽她的話,坐下。
“男子院的月試結束了吧?你是第幾名?”
喊住他,只是為了問這個?
杜承景心底沒由來地有點失落,回答問題的聲音也悶悶的,“第一。”
“可以,看不出來你這么厲害嘛。”蘇白伸出大拇指。
剛才梁青讓的師叔給了她一個思路,如果讓杜承景進入玄光宗會如何?
在原文中,杜承景幾近自學成才,沒有師父教導他。
玄光宗是名門正派,杜承景能成為其弟子,或許在玄光宗的文化熏陶下,能改變杜承景的未來。
“郡主謬贊。”杜承景意味不明地笑笑。
蘇白不明所以,沒細想,繼續問道,“我聽木香說玄光宗的老祖活了幾百歲了,你說梁青讓的師叔,今年多大了?你若是去玄光宗,我以后再見到你,是不是還這么年輕好看?”
杜承景表情淡淡地,“不知道。”
死木頭,今天話怎么這么少?
蘇白氣哼哼地別開頭,多回答她兩句又不會掉塊肉。
氣歸氣,蘇白這頓飯還是吃了不少。
沒幾日,蘇白身上的傷就好的差不多了。
她本想在家多歇兩天,結果蛋黃告訴她穆南燕已經去書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