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有管家那一套,開酒樓又是另外的了。
但她今日以當家主母自居,還時不時拿出王爺來壓人。
有些話,自己就如何也不敢說了。
想想,這應該也算不上什么出格的事情。
元福覺得,只要她不鬧騰,莫說一座小酒樓,就是三座,王爺估計也是同意的。
忙福了福身子,恭敬道:“大意是相通的。”
“不知王妃想開在哪里,造價多少?”
南鳳儀彈了彈手上的水珠,不絕已經拿了錦帕過來。
擦凈了手,她這才道:“位置我想好了,就沿著京寧城內的那條河。”
“也不必在最熱鬧的地方,只要周遭景致好,地方寬敞就可以。”
“至于造價……”
想了想,南鳳儀道:“皇后娘娘前陣子,賞賜了我千金,想來差不多是夠的。”
“元管家,你覺得呢?”
元福愣了愣:“王妃是打算自己出資,不動用王府的錢?”
南鳳儀瞧著他不禁笑:“府里的,那是你們王爺的,又不是我的。”
“開酒樓是我的事,自然是用自己的錢。”
瞧著元福震驚的表情,南鳳儀揮揮手。
“明日,你若是無事,本王妃帶你出去轉一轉。”
“你地頭熟,好些事情,得你多幫襯著。”
“將來建成,賺了錢,本王妃自然有你的分紅。”
元福真是有些驚著了,不迭聲道:“不敢當,不敢當。”
“為王妃效力,是老奴的本分。”
事實證明,南鳳儀真的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酒樓的事情,也不是說說而已。
她是個說干就干的性子,不喜歡拖泥帶水。
帶著人,沿著京寧城中的那條河,來來回回走了三五趟。
最后終于選定了一處,稍有些偏僻,但是景致清雅的地方。
“這里建一處河心亭,沿著河邊全都掛上燈籠,務必要清雅不俗。”
南鳳儀指著那一處河岸,信心滿滿。
“我要將這里,建成京寧城最優雅的酒樓。”
除了不絕,其他人都覺得,王妃這腦袋,是被門擠了吧?
一處沒有什么人煙的河岔子,能有人來就不錯了。
不過當她畫了圖紙,工匠們開工建造。
看著越發有了樣子的縹緲閣。
元福等人覺得,或許真的會有人來,也不一定。
這些事情,南鳳儀在家書中,都會告訴顧慕遠一聲。
不過寫的簡略又模糊。
譬如:路拾孤女,性命垂危,不忍丟棄。
收為婢女,會拳腳,驚喜。
再譬如:家中無聊,建一小雅之處。
聊做樂子,打發時日。
顧慕遠在春城忙著賑災。
每日里有許多的災民,還要重修堤壩,事多繁雜。
貪墨之事,查的也不甚順利。
但凡有所牽扯的官員,大多莫名死去。
要么自殺,要么意外。
雖然知道是誰在其中搗亂,奈何拿不到把柄。
偶爾收到她的家書,心中總是很歡喜。
每每總會認真回信,跟她說些這里的境況。
瞧著桌案上,那一把紅皮的花生果。
顧慕遠仿若看見她甜美的笑。
等忙完,就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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