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鳳儀果然是在學女紅。
聽聞說,大啟這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女子成婚后,都要為夫君親手繡一個香囊。
讓他日日掛在腰間。
這樣,別的女子看到,就會知道。
他家的娘子是個賢淑的,便不會再來攪擾。
雖然她不怕有人惦記顧慕遠。
只是覺得,他為自己做了那么多。
送過寶劍,簪釵,還有許多的小玩意兒。
自己卻什么都沒有送過他。
所以,才萌生了,想要親手做東西給他的想法。
只是沒有想到。
那小小的一根針,居然這般不聽話。
光只引線,便費了半盞茶的功夫。
還是衛明珠看不下去,幫著她引上的。
要說刺繡,那就更難了。
索性明珠與靈心都是個中高手。
幫著畫好了圖樣,給她繃在繡繃上。
讓她只沿著那圖線,依樣繡上就行。
初時,她還有些興致。
待看到那針線歪歪扭扭的樣子,便有些氣餒了。
“這是什么玩意兒啊?”
“簡直難看死了。”
靈心探頭過去瞧了眼。
登時便“噗嗤”笑出聲來。
南鳳儀不悅嘟嘴。
“我就說這個圖案太難了。”
“你們偏說我定然能繡好。”
“這是個神馬東西,蚯蚓嗎?”
衛明珠仔細辨認了半天。
也忍不住笑起來。
“若是不好好瞧。”
“還真看不出,這是我剛才畫的那幅莽龍在天。”
“嫂嫂繡的,實在是太……太別致了。”
說完,與靈心哈哈笑著倒在一起。
南鳳儀又羞又惱,將東西丟到一旁。
“不干了不干了。”
“本王妃的自信,都被你們倆笑沒了。”
“我不管,后面的,你們給我弄。”
衛明珠將繡繃拆下來。
左右端量了端量。
臉上的笑意愈濃。
忍不住打趣。
“嫂嫂惱什么?”
“說不定,我表哥看夠了那些中規中矩的繡品。”
“偏就喜歡你這只蚯蚓,也不一定啊。”
南鳳儀聞言,恨得咬牙。
跳起身就去打她。
明珠自小習武,反應當然快些。
跑到桌后,不住的笑。
南鳳儀抓了桌上的核桃、栗子不住丟她。
“臭丫頭,整日里沒大沒小。”
“你說誰是蚯蚓?”
“站住,你別跑。”
“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成只蚯蚓。”
衛明珠豈肯就范。
閃避開她丟過來的各種暗器。
蹦跶著跳到院子里。
一轉眼就沒了影子。
南鳳儀累得氣喘。
聽著身后有腳步聲,以后她又跑回來了。
隨手抓起一把栗子,天女散花似的丟了過去。
顧慕遠剛進門。
便被這劈頭蓋臉,砸下來的栗子們打懵了。
捂著額頭被打的最重的那一處。
禁不住“哎喲”了一聲。
南鳳儀眨眨眼睛。
慌忙奔上前。
“怎么是你啊?”
“哎呀呀,是不是打疼了?”
“快點給我看看。”
顧慕遠扁了扁嘴。
“本王好不容易得了空,過來瞧瞧你。”
“誰成想,進門還要先挨頓打。”
南鳳儀拽著他坐到榻上。
扒開他的手。
只見額頭正中,已經起了一個圓圓的小包。
可不正是自己丟的栗子闖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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