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這里,怎么就陰云密布了呢?
可見這人的命運,還真是天差地別。
無視南鳳儀拽著自己衣袖的手。
靈心可不想被顧慕遠的氣場壓死。
福了福身子,一臉恭敬。
“回王爺,王妃繡的,是莽龍在天。”
“莽龍在天?”
那幅圖他自然見過。
當年橫掃西狄,顧明衡為了嘉獎。
特意賜了此圖給他。
以示尊殊。
除了已歿的顧弘新。
諸皇子中,只自己可用龍形紋。
顧慕遠低頭又端詳了遍,那歪歪扭扭的東西。
終于也忍不住笑起來。
“哎呀,別看了,別看了。”
“繡的那么丑,不許你看。”
南鳳儀伸手又要去奪。
卻被顧慕遠一把抓住了手。
眼角眉梢里都是笑意。
說出來的話,卻一本正經。
“誰說丑?”
“本王覺得,王妃繡的極好。”
抓了她的手,仔細瞧著。
索性并沒有被扎破的痕跡。
這才略略安心。
“怎么好?”
南鳳儀詫異看他。
明明自己也覺得丑好不好。
他這是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就見顧慕遠一臉認真的樣子。
“別人繡的紋樣,都是用來看的。”
“王妃繡的,那是有辟邪之效。”
“一舉兩得,可不是比別人的好。”
南鳳儀無語。
這是夸自己嗎?
怎么聽著倒像是在嘲諷?
簡直沒臉見人了,好不好!
顧慕遠不知是真喜歡,還是為哄她。
居然真的讓人。
將這只蚯蚓樣的莽龍在天,縫制起來。
掛在了自己長清殿,床榻的帷幔上。
還振振有詞。
說王妃一片心意,他得好好珍惜。
他這般,旁人自是沒有敢說不好的。
所以在一片金光燦燦的祥云間。
便有一條蚯蚓,騰在半空里。
南鳳儀慶幸他是掛在內室。
這若是掛在腰間。
整日里帶著出去晃悠。
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自己本想要博一個賢淑之名。
若他帶出去。
只怕滿大啟的女子,都敢來爭一爭她的夫君了。
寧王府里一片平靜安穩。
顧文城那邊,最近卻有些雞犬不寧。
他府上除了王妃,另有大小夫人十多,美人不勝數。
沒有名分的。
就更是不計其數了。
金婉柔是個面慈心狠的。
原本,只是容不得那些姿容俏麗的。
怕她們分搶自己的寵愛。
可耐不住顧文城。
隔三差五的往府里抬人。
特別是誕下子嗣之后。
顧文城雖然還是對她一副關懷備至的樣子。
卻鮮少與她同寢。
有時,更是十天半月見不到一次。
若說他沒有別的女人,打死她都不能信。
前幾日,聽說顧文城又抬了一個美人,進屋侍奉。
甚是得他寵愛。
金婉柔的醋壇子,便給砸了個稀巴爛。
春寒料峭里,將那美人拘到自己院里站規矩。
說什么,伺候王爺,最是要有禮數。
果不然,第二日,那位美人便病倒了。
本以為顧文城過問下就罷了。
卻沒想到,他居然特意召了太醫進府。
問診把脈,噓寒問暖。
金婉柔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心中想著,定要尋個由頭。
將這勾人魂的小妖精,發賣出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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