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時
南景庸終于回到了南詔國。
只是甫一回去,就收到了南玄遇刺的消息。
“什么時候的事情?”
“竟有人比本王還耐不住性子?”
手下的謀士呈上份卷宗。
里面是暗中調查的結果。
“暫時沒有查出,是什么人動的手。”
“行刺的都是些死士,大概三十人左右。”
“除去胸口處,有一朵紅色曼陀羅花的刺青之外。”
“身上并無其他標識。”
南景庸看了眼那圖樣。
皺了皺眉,半晌沒有出聲。
什么人行刺倒是次要。
重要的是,為什么要行刺南玄?
莫非也是沖著太子之位?
“南玄怎么樣?”
“受了點皮外傷,并無大礙。”
南景庸冷哼一聲:“廢物!”
“三十多人竟沒有將他重創,算什么行刺?”
薛同杰并不這樣認為。
“太子殿下身邊,許是有高手。”
“高手?”
南景庸看了他眼。
“除了李申,他身邊何時有別的高手?”
“莫非又招攬了什么人來?”
薛同杰沉吟一番,搖了搖頭。
“倒也沒有聽說,瞧著沒什么特別的。”
本來去了一趟大啟。
結識一個顧文城。
南景庸心里覺得十分高興。
可一回來聽說了這個消息。
就讓他高興不起來了。
“南詔如今有能力與他抗衡的。”
“除了本殿下,還有旁人?”
“按理說,死士向來都是精心培養出來的。”
“武功造詣不會太弱。”
“怎么可能重創不了他?”
“而且出手之人,也有些讓人揣測不透。”
“雖然父皇子嗣眾多,可是有野心,且能養起死士的,卻沒有幾個。”
確實沒有幾個。
便是南景庸自己,也只有百余號死士可供驅使。
會是什么人呢?
他這邊一頭霧水。
南玄那邊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
“除了這朵紅色曼陀羅,別的什么也沒有。”
李申將地上排列的一眾尸體,又盡數查看了一遍。
確實沒有發現,任何能夠表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南玄負手站在那里,也是愁眉不展。
“死士刺殺不成,都會服毒。”
旁邊一名打扮并不出眾的侍從突然出聲。
“太子殿下何不讓人查看下,他們服的是什么毒?”
南玄側臉看他。
對他的話深覺有理。
“方侍衛說的極是。”
當即讓人取了血,去查驗。
方映是顧慕遠派來給他的。
一是從旁護他周全。
另一方面,也是幫他出謀劃策。
“屬下覺得,刺青紋樣可以模仿。”
“但是每一種勢力,必然有自己的獨門毒藥。”
“他們許是出自什么神秘組織?”
“或可從毒中進行參詳。”
過不多久,便有手下回來稟報。
“這些死士所服用的毒藥,均為曼陀羅毒。”
“此毒無色無味,服用之后即刻毒發。”
南玄聽著手下的匯報,有些頭疼。
“這曼陀羅毒,是西域一種秘制毒藥。”
“多年前,父皇曾派人專尋過解藥,奈何無功而返。”
“這些死士盡是服用此毒。”
“莫非,同西域有什么瓜葛?”
方映沉吟片刻。
“王爺與西域,可有什么過節?”
南玄搖頭:“并無過節。”
“那,南詔可有曼陀羅花?”
想了想,南玄仍舊搖頭。
“應該沒有。”
“雖然南詔以前曾有人試種,但據說并不成功。”
“所以南詔國應該是沒有曼陀羅花。”
“更不會有曼陀羅毒。”
李申在旁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