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遠看著白紙黑字。
摁著紅手印的罪證。
心里只覺憤怒。
自己是個傻子。
原主也是個傻子。
居然寵愛這樣的女人。
這哪里是個人?
明明就是個冷血心腸的魔鬼!
真是最毒婦人心!
南鳳儀在旁冷眼看過。
心里有些百感交集。
從前覺得,那些古言小說真是夸張。
哪里就有那么多害人的事情發生?
如今自己生活在這里。
眼睜睜瞧著。
竟都不能覺察,這人的居心叵測。
可見后宅婦人間。
當真也是無聊。
為了一個男人。
居然這般鐵石心腸,心狠手辣。
“拿去給那兩位美人看看。”
“也好讓她們知道。”
“平日里情如姐妹的人。”
“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雖說人之將死,何必毀了她的顏面?
但顧慕遠卻覺得,南鳳儀做的沒有錯。
既然孫怡然自己不做人。
又何必讓人一直受著她的蒙蔽?
面皮長得再好看。
也抵不過心底的惡毒。
“順便給她們提個醒。”
南鳳儀冷了聲音。
恨恨地道:“只要我在這府里,坐在王妃的位置。”
“哪個敢有惹是生非,害人性命的念頭。”
“別怪我辣手無情!”
顧慕遠看著她笑。
心里對她自稱王妃十分受用。
“不生氣了。”
拉過她的手,握進掌間。
“那樣的人不值當。”
“都是本王的錯。”
“居然留了這樣的蛇蝎在府里。”
“還險些害了你性命。”
南鳳儀瞪他一眼。
心里不禁嘀咕。
大豬蹄子!
你要是沒有那么些女人。
怎么會有這些事情?
說什么紅顏禍水。
歸根結底,還不都是男人的錯?
顧慕遠哪里知道,她心里在怨怪自己。
覺得這些時日,過的著實不痛快。
便想著做點什么,討她開心。
“前幾日,山莊那邊來人。”
“說有幾頭鹿馴養的不錯。”
見她眉目漸松。
顧慕遠笑的溫和。
“不若,咱們去莊子上小住幾日。”
“散散心如何?”
南鳳儀瞧著他愣了愣。
“你有空?”
“不是還在查,南詔國那個神秘商人嗎?”
青煙派了幾波人出去。
那個商人竟像是憑空失蹤了一般。
愣是沒有查到半點蹤跡。
顧慕遠微垂下眼睫。
再抬眸時,臉上已是一派平淡。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此事,我已經讓人通知了南玄。”
“他那邊也會留意查看的。”
天日漸暖,南鳳儀穿了件粉色的襦裙。
耳垂上綴著兩個小小的珊瑚墜子。
紅艷艷的,左右晃動。
越發襯得容顏嬌麗。
顧慕遠看得有些挪不開眼。
忍不住抬手去碰了碰。
“不用擔心,狐貍總會露出尾巴來的。”
“不論是我,還是你哥哥。”
“總會把他揪出來。”
那只狡猾的狐貍背后。
定然還有一只惡毒的蛇。
顧慕遠沒有說。
自己與南玄,其實還布了一道迷魂陣。
只等著背后那條蛇。
耐不住性子,咬了鉤子蹦出來。
只是他究竟會是誰呢?
南景庸?
或者是其他哪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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