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著實是有些可惜。”
飲下一口酒液。
阮紅紗醉眼朦朧地看著紅翠。
“阮元這次做的不錯。”
“讓他好好潛起來,莫要露了行蹤。”
“本宮將來,還有許多事情要交與他做。”
“娘娘放心。”
紅翠福了福身子。
“他早就匿了起來,不會露出行跡的。”
幫她添了酒。
紅翠恭順站在一旁。
“大啟的那位寧王殿下,聽起來還真是個癡情種。”
“不過是死了個王妃。”
“竟然幾番派人出去追蹤。”
“要不是阮元機敏,只怕是回不來了。”
阮紅紗仰頭一笑。
似是聽到了什么極好笑的事情。
“癡情種?”
“你說那種殺人如麻的男人是癡情種?”
紅翠詫異:“若非癡情。”
“何至于如此大費周章?”
阮紅紗冷哼一聲。
天日漸暖。
她只穿了件薄透的紗衣。
玲瓏的身形若隱若現。
便是紅翠看了都覺眼熱。
“南鳳儀不過是陛下送去的一枚棄子。”
“你當那個男人能有多愛她?”
將酒杯放到一旁桌上。
阮紅紗拈了一粒葡萄放進嘴里。
“不過是尋個人,裝裝樣子。”
“哪怕他真的舉兵來犯。”
“也不會是因為情。”
“頂多是為了自己的顏面。”
冷笑了一聲。
阮紅紗似是看透了世間的男人。
“女人,感情,在男人眼里值幾兩重?”
“不要高估了一個女人,在男人心里的分量。”
“不然的話,你會死得很慘。”
確實。
不相信世間有愛的人。
大抵不能想象出。
癡情的男女會做出什么事情。
南鳳儀也沒有想到。
顧慕遠為了揪出背后的那條毒蛇。
居然跟南詔皇帝說那樣模棱兩可的話。
“我不管。”
“你得給我補償。”
南鳳儀氣勢洶洶,一根手指杵在他的桌案上。
顧慕遠攤攤手。
“我都是你的,王妃還要什么補償?”
“再說了,我也沒說究竟是誰中毒啊?”
雖然沒有追到元二。
但是知道南玄那邊,將金絲奪命全數盡毀。
顧慕遠覺得,自己還真是沒有看錯這個大舅哥。
雖然在能力上有那么點弱。
可是在對南鳳儀的事情上。
那真是半點都不含糊。
“聽說你有一匹飛龍駒。”
“可以日行千里。”
南鳳儀居高臨下看著他。
今天是來敲竹杠的。
自然什么最好要什么。
“我缺一匹寶馬。”
“聽這名字威武的很。”
“正好與本王妃相配。”
“不若就送給我吧。”
顧慕遠難得露出絲心疼的表情來。
站起身過來哄她。
“你一個嬌滴滴的女嬌娥。”
“騎馬做什么?”
“本王給你新做了馬車。”
“風吹不著,雨淋不著……”
南鳳儀微仰著頭看他。
“哦?”
“你舍不得?”
“是你心尖尖兒上的寶貝?”
南鳳儀拍手笑道:“那我就要它了。”
“奪人所愛,可是我最喜歡的事情。”
顧慕遠是真的有點舍不得。
拉住她的手,可憐巴巴道:“商量商量?”
“不若,本王肉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