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城千算萬算。
沒有算到這縹緲閣背后的主人,居然是個女人。
更沒有想到,那女人居然會是南鳳儀。
瞠目結舌看了半晌。
直到印藝起身朝她行了禮,退下。
顧文城才回過神來。
“你?”
“你與縹緲閣是什么關系?”
他猶自不信。
傻呆呆地問道。
元福上前給她沏了盞茶。
浮了浮茶沫。
南鳳儀眉眼微挑。
睨了他一眼。
“誠如文王所見。”
“本王妃是這縹緲閣的主人啊。”
顧文城看著她閑逸悠然的樣子。
突然就有些生氣。
不知道是因為出乎自己意料。
還是因為這女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話音里,便帶著幾分的氣急敗壞。
“你一個女子,怎能拋頭露面?”
南鳳儀聞言不禁輕笑出聲。
她本就嬌美,一笑更是傾城。
“怎么?”
“誰說女子就不能拋頭露面?”
“不過我原本也是不打算讓人知道的。”
“要不是文王今夜相逼……”
掃了眼屋外的侍衛。
南鳳儀有些不屑。
“估計你也不會知道,我是背后的主人吧?”
顧文城有些無言以對。
看著她悠然呷了口茶。
不甘道:“寧王那暴戾的性子,竟也由得你胡鬧?”
南鳳儀一副悠然樣子。
“你可能是有什么誤會。”
“這怎么能是胡鬧呢?”
“我開這處縹緲閣,原本是為了給自己解悶的。”
“更何況,我做什么,我夫君也是十分支持的。”
“你不見,他連大管家都給了我么?”
瞧著顧文城無語的樣子。
南鳳儀的目光,落在了他身邊那兩名女子的身上。
“文王既帶了女子同行。”
“又何必逼迫我這里的琴師陪你飲酒?”
眼底滑過絲鄙棄。
南鳳儀不屑道:“縹緲閣的女子,不會陪人飲酒。”
“不陪我,更不陪你!”
“不過,你是文王。”
“今日我便破個例。”
說著朝元福使了個眼色。
他便去到門口處說了句:“進來吧。”
便從外間涌進來七八個女子。
“王爺。”
濃妝艷抹的女子帶著陣陣香風。
花蝴蝶一般將顧文城圍在中間。
“王爺許久不去我們春滿樓。”
“原來是尋了這么一處雅致的地方。”
“害得姐妹們想的好苦啊。”
這些女子上來便對他又摟又抱。
甚而有膽大的,直接往他的腿上坐。
南鳳儀冷眼瞧著。
這些女子,都是他曾在春滿樓宿過的。
不說姿容如何。
只這說起話來,讓人骨頭發酥的本事。
南鳳儀就覺得十分佩服。
站起身,撲打了下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這些女子,都是你從前的舊愛。”
“我可是費了些力氣,才給你集齊。”
“文王可要玩得盡興喲。”
說罷瀟灑地擺了擺手。
帶著人,徑直出了他的雅間。
顧文城沒想到她竟會如此安排。
一時有些措手不及。
對著那些女人兇也不是,不兇也不是。
哪里還有再呆下去的興致?
那些女子卻不肯放他走。
環腰摟脖的將人困在溫柔鄉中。
一個哀怨道:“漫漫長夜。”
“王爺怎能沒有我們姐妹相陪?”
另有女子笑吟吟地端了酒來。
親手往他嘴里喂。
“王爺,如煙敬你一杯。”
鶯鶯燕燕,競相環繞。